利益可以拒绝,人情债你怎么拒绝?以后不做人了?所以就不存在人情债了?
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往往沾染上一分,就纠缠不清,再也难以脱身。
细川元常看了眼真诚的义银,有些不习惯。
武家大多以利益为先,遇到这种用道义和感情砸人的,真心变扭。
就像先天矮小,得抬头看人,脖子酸也没辙。
细川元常不得不主动说。
“谦信公豪气,细川元常不是不识好歹的庸人。
从今以后,细川家愿与斯波家同舟共济,患难与共。”
她必须表态。
斯波家已经借着三渊家上了船,细川家能怎么办?赶下去?
她只是想试探斯波家的意图,却没有赶人的打算。那是化友为敌,还得赔上三渊家,太亏了。
如今看斯波义银做人大气,结为一党应该不会太过自私自利。
既然无法拒绝,干脆顺水推舟,伸手邀请。
义银忙碌半天,等得就是此刻,回答。
“斯波家愿与细川家荣辱一体,两不相负。”
一旁的细川藤孝忽然嗤笑一声,对明智光秀说道。
“谦信公大度,你明智姬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
既然斯波家付出了这么多,你多少要细川家做些什么吧?
既然两家已经联合,不如明说,免得心存误会,伤了情谊。”
细川藤孝现在越发看明智光秀不顺眼,这笑眯眯的白眼狼指不定正在动什么歪脑筋。
与其让她瞒着斯波义银又在暗地里搞东搞西,不如摆在台面上,一清二楚。
明智光秀笑着说。
“确有一个不情之请。”
细川元常凝神道。
“但说无妨。”
“敢请细川家向将军提及斯波宗家事宜,为主上抬格。”
细川母女相视一眼,细川藤孝忍不住又笑出了声,摇头道。
“明智姬,你到底是出身不够。如此为谦信公谋划,怕不是要害死他。”
义银与明智光秀皆不懂,待听细川藤孝高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