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彼此笑,笑的恣意。李继身上也似镀了一层远处天际的一抹亮色,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
出教学楼走在路上时姜淮衿突然没头脑地来了句:“五加一,我问你噢,正常同桌应该是什么样的啊?”
“正常同桌?”
“不是不是,应该是普通同桌。”她又岔一嘴。
武加夷转着脑袋用玩味的眼神盯着她笑:“姜姜啊,你这是问的什么问题啊?你怕是遇到情感问题了。”
姜淮衿有些心虚,“什么鬼啊!五加一你别瞎想行不?”
武加夷拽她身体,“没有,姜姜啊,你这问题问的真是奇怪。又不是第一次有同桌了,正常同桌是什么样还需要问我吗?”
她又补一句,“哎,感情这个东西我也不懂啊!”
姜淮衿呛她:“某人不是自称‘答案王’嘛,算了,当我没问。”
同桌不就是正常的嘛,对比之下,李继已经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她们没有“三八线”,没有荒诞的“写字声音太大”,更没有因为座位而翻脸。相处得是真和平。有李继是她姜淮衿的“福气”啊。
姜淮衿没理武加夷的絮絮叨叨,直接按住她的背佯装生气让她闭嘴。
晚上写作业时姜淮衿将李继的本子一并翻出来放在桌子上,打算把物理题写完后对答案。一番苦思冥想后终于还是在物理面前败下阵来。烦躁地打开本子妄想在李继的答案中找出解题思路和角度。
抬眼一行一行看去,越看越烦,他写的答案很简洁但有些步骤姜淮衿弄不清怎么来的。索性自暴自弃一眼贯穿到底。却在“解题思路”几个字上“吊”了半天,急匆匆向下看去,全是完整的思路。旁边还用箭头标注为什么这样做,最后还提醒她看完后自己再捋一遍思维,说用“倒推法”更有助于她提升。
说不惊讶和开心是假的。每天的物理作业全是老师自己出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答案。所以很多时候姜淮衿都是能做出来的都尽量做,更多时候做不出来的题就只能等到第二天问同学要答案。
李继帮了她大忙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淮衿决定要每天给李继带糖果,以防他又犯低血糖。他血色真的不是很好。
就这样给李继带糖果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她习惯悄悄把糖放进他桌子里面,起初李继很欣然地接受了,持续一个星期后他有些消受不住,让她不用再带糖了。他很诚恳地开口:“姜淮衿,你真的真的不要给我投喂糖果了。”
姜淮衿笑得眯起了眼,“好好好,不带了不带了。”
她心里想的却是:投喂?不应该是对宠物的形容词吗。李继当她的宠物想想都刺激。
可姜淮衿忘了对他的承诺,还是照常每天一颗糖果,他不吃的次数多了就渐渐堆积在了桌子里,她乐得“投喂”,他也乐得接受。
有一天姜淮衿蹲下捡笔盖头时惊觉地发现那些糖果被李继堆得已经初具小山的形态了。掐指一算,给李继带糖果也有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内她们每天重复上演“报恩”的场面,李继一如既往地给她解题思路,她也投桃报李给他带糖果。李继的方法很有效果,第三次月考时姜淮衿的总成绩上去了,物理和他都帮了她的忙。
看到糖果山的第二天,姜淮衿继续放糖时发现它不见了,桌子里面空空如也。
姜淮衿犹豫了,李继是不是真的不爱吃糖。再放下去可能就真的给他造成困扰了。李继的包容性很强,要是不主动停止他或许就可能一直不说。所以她那天没有再放糖果。
白天姜淮衿悄悄观察李继的表情,和平常没有两样,既没有以往收到糖果的喜悦也没有丝毫的落寞。
是她多想了,很少有男孩子爱吃糖的。
但李继仍然坚持给姜淮衿解题思路,姜淮衿也说过不用了,却没有奏效,在李继那里只要是他认准的事一律“反对无效”。
但她再没有给他放糖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