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跟你结婚也快半年了,这些日子她的情绪一直不太对,你说……她再这么下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那天给你那个私人助理打电话,他说啊,他说……说卿卿最近都在看心理医生,是不是真出什么事了?”郁岚声音微颤,抬手摘下眼镜,抹了一把眼角,“她有些日子没来看我,我心里惦记着,也没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前几天去你们家里,结果摁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
季骞安慰道:“可能刚好她不在家,郁姨不用这么担心。”
“不担心?我能不担心吗?”郁岚啪地放下手里的眼镜,语气里满是担忧,“你说她刚好不在家?我那天特意绕到别墅后院,你知道我瞧见了什么吗?就你那特地给她辟出来的半个一层的画室,乱糟糟的画架摆了一堆,卿卿她就那么坐在一堆废纸上,整个人都跟魔怔了一样。”
“她画画的时候不就那副样子么?谁喊都拉不回神。画室又是她的私人领地,别说是钟点工,就是我她都不让进,乱糟糟的也正常。”季骞嘴上说着安慰的话,俊眉却微微拢了拢。
他这些日子一直就近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算算日子差不多有半个月没跟郁卿打过照面。
这么一想,季骞才发现,最近自己很少收到关于郁卿的消息。
以往柳秘书每天都会提上一提,最近似乎也不见他提起。
难倒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要真不行,你们这婚还是离了吧。祁家那边我出面……”郁岚神情艰涩,语气略带哽咽,“不能再这么下去。”
就算季骞说再多安慰的话,身为郁卿的亲生母亲,郁岚又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己的女儿。
这半年以来,郁卿看上去似乎一切正常,在郁岚眼里却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她的女儿性子冷淡是一回事,心思却极为跳脱,做什么事情都喜欢不按牌理出牌。
依照郁卿那任性的行事作风,绝对不会在永宁大学安安分分教书这么久。
要是往常,这半年时间够她换两三个工作。
可她非但没换工作,还每天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做着那些事情。
如果只是这样,她也就当自己女人终于成熟了,知道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
但是这些日子,郁卿除了去学校上课,其他时间都把自己关在那间画室里,甚至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这能叫没事吗?
她这个母亲做得太不称职了。
郁岚心绪不宁,看着对面神色不变的季骞,心下微微叹气。
终归是假结婚,自己找季骞说这些事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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