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坐在马车上,一边研究着地图,一边吃着干粮。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燕丹:“这个者之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燕丹:“我怎么知道,从来没有关注过。”
“我知道,”孙病说,“这个国家的国主很无能,各个城市都不怎么听他的号令,几乎是各自为政的状态。如果单纯从军事的角度来看,很适合派一股精兵,一个一个地蚕食。”
他注意到一车的人都在看着他,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怎么了?我作为一个曾经的大将军,研究一下未来的对手有错吗?”
“没错,没错,”天子说,“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人手,攻下一个者之国的城市,能搞定吗?”
孙病摇了摇头:“不太行,毕竟我们只有十几个人。”
天子:“我们有伊鲁卡。”
孙病:“还是不行,他再厉害,能抵挡得了多少人呢?”
天子:“以一敌百是没什么问题的。”
孙病:“”
天子:“所以可以吗?”
孙病:“那也不是长久之计,攻得下,守不住。伊鲁卡总不能不睡觉,一天到晚坐在城门上盯着吧。”
天子:“伊鲁卡真的可以不睡觉的。”
孙病:“”
伊鲁卡在后面躺着,插入了话题:“你还是听他的吧,先回祖之国,招点人,好好训练训练,起码有个排场在那里。光我们十几个人,拿出去肯定会被人看轻,难道每一次你都要花时间跟人打一架证明自己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孙病说,“我们风后老师说过: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有时候吧,让对手能迅速明白实力的差距,然后选择投降,对大家都更有利。”
天子:“问题是,我不想这么空着手回到祖之国去,那样跟我一开始就回去还有什么区别。不韦。”
不韦在驾车:“诶?”
天子:“你最开始的计划是什么来着?”
“本来吧,是想趁着鼎之国内乱,占领几座鼎之国的边境城市的。”不韦说,“但是现在鼎之国都乱得不能再乱了,各方势力都已经伸了手,我们再去,占不到什么便宜。”
孙病:“对,竞争者太多了,抢到手的东西很难立足。”
天子:“攻占一个者之国的城市,再回去,如何?”
孙病:“所以你还是跟者之国杠上了是吧?”
“因为近嘛,”天子说,“我要是把比丘城给占了,再回去,前脚回去后脚就被占回来了。这样,我们直接在者之国征兵,然后占领附近的城市,如何?”
孙病:“你以为征兵有那么容易的吗?”
“这事有先例可以借鉴,”天子说,“伊鲁卡,你还记得蛮之国北境城,奈良家的那些乡勇吗?”
“嗯,怎么了?”伊鲁卡当然记得。
天子:“我们照着样子做一遍。”
伊鲁卡:“怎么做?那次是因为人家遇到山贼了,所以请我们帮忙训练乡勇。你怎么保证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就有山贼?”
天子:“这种事,你不要把它想得太复杂。”
伊鲁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