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伶咽下不知从何而起的哽咽,飞快的朝萧晏池跑去。
他跑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像奔向太阳的飞蛾的一样,黑色的衣袂被风吹的扬起,他像是一头小豹子一样一头扎进了萧晏池的怀里。
萧晏池被他撞得后退了几步,要不是身后就是母树的树干,也许他会被君伶撞的跌坐在地上。
他低低的闷哼一声,随即就轻轻笑了起来。
他环抱着君伶的手温柔而耐心,就像一个令人万分舒适的笼,你想进来,他便在那里;你想离开,轻轻一挣就能获得自由。
但君伶却不同,他抱着萧晏池的时候每次都很用力,用力到恨不得将这个人勒进自己的骨血和自己融为一体。
萧晏池每次都会被他紧闭的怀抱勒到喘不上气,但他并不会推拒,就算自己再不舒服也只任由他抱着,然后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轻抚着他的发尾,让他在绝对的安全感中慢慢放松双臂的桎梏。
他总是那么温柔,温柔到君伶忍不住在一众围观的小精灵面前红了眼。
他紧紧抱着萧晏池,明明只分开了三个月,但是这三个月中发生了太多事,竟让他有种与他分离了数十年的感觉。
他此时抱着的,不仅仅是那个将他从晏怀手底下救出来,然后给了他爱情和家庭的萧晏池;还是那个从他四岁起就与他生活在一处,同吃同住同睡,一步步用温暖将他从兽驯化成人的,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知道萧晏池会觉得不舒服,但他舍不得松手,他怕他一松手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所以他只能紧紧的,用力抱住他,想将自己彻底融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身体也因为用力而紧绷到麻木,但他依然能感觉到后背传来爱抚般的安慰。
还有萧晏池温柔而深情的呼唤。
“君伶。”
“君伶……”
“我就在你身边,哪里都不会去。”
君伶松开了环抱着他的手,捧住他的脸就吻了下去。
他的吻就跟他的怀抱一样,充满了难以抵挡的侵略和压迫,他像是想通过这个吻,用舌尖舔吻到他的心脏处,让他从里到外的每一处都沾上属于自己的气息。
而萧晏池除了在小世界中初见的时候稍稍用力了些之外,其他时候都是近乎纵容的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虐。
他只是抽空缓口气,然后就张着唇瓣,任由君伶借由一个吻将浓浓的占有欲传递至他身体的每一寸。
他不是制不住君伶所以处于弱势,他只是在借由自己的放纵,让那只看似无谓,实则拘谨又敏感的胆小鬼放心大胆的踏出每一步,仍由他圈住自己然后肆意在自己身上画地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