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被眼疾手快的老佣拦住去路,肩头被沉沉攫住:“大小姐,没有夫人的命令,你哪儿都去不了!”
明婳并不怒,而是回头,不紧不慢地睨了眼苏夫人:“怎么办,头晕乏力还恶心,我想是感冒加重了。为了不怠慢到客人,我还是回去睡回笼觉吧!”
苏夫人:“……”
这怎么可以?
她走了,这出戏还怎么唱?
明婳也不急,懒散望着苏夫人。
苏夫人狠狠吸口气,竭力平息的嗓音依旧带着卸不去的戾意:“你到底想怎样?客人是因你而来,你现在走人留下一堆烂摊子谁帮你收拾?”
“我要你道歉!”明婳偏着脸,勾了勾唇,眼神很是狂妄。
“苏明婳,你别太过分!”苏夫人咬牙。
明婳转身就走:“麻烦跟下面的客人说一声,我身体不适,下次一定登门道歉……”
“对不起!”苏夫人咬牙切齿道。
明婳果然停住身形。
她似乎没听清:“错了,不是跟我道歉,是跟明婳道歉!”
不止苏夫人一脸莫名,就连那老佣也都属实不解。
苏夫人烦躁:“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你?”
“哎,头好疼好晕,四肢乏力,我还是回去休息吧!”
苏夫人急忙冲到她背后:“明婳,对不起!”
她精致妆容的脸下,像燃起狂戾阴肆火焰。
如果允许的话,她甚至会立刻把明婳撕成碎片。
“歉我也道了,现在可以下去了吗?”苏夫人一字一句地问。
明婳见好就收,怕把人气出好歹就不好收拾了!
她转身,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带路!”
苏夫人低了低眉眼,敛下那一瞬的肃杀之感。
她阴沉地走在前面。
明婳晃晃悠悠跟在后面,那老佣小跑过来扶住她的身形。
楼下,客厅。
巧夺天工的设计,精致辉煌的大吊灯从顶楼洒下十几层的光亮。
气氛并不和谐。
苏老爷坐在对面,正烦躁地吸烟,烟灰缸里很快蓄满了烟头。
宋老坐在轮椅上,由他养子掌着轮椅。
两方气势都很僵凝。
清一片黑衣人面无表情站一边,圈成保护的圆。
明婳当然不会自恋地以为,对方搞出这阵仗是为了欢迎她。
她想她还没到这重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