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不想去看看雪山?”谢图南问。
“什么时候?”
“明年三月。”
“不行。”暮云鼓捣着雪团,“三月正好是博士考试。”
“不是说九月?”谢图南记得她提过。
“三月也有。”
谢图南若有所思的点头,又道:“时间太紧了,我们考九月的。”
“哪里紧了,还有小半年。”暮云回头看谢图南已经把雪人的雏形做了出来。
他似乎难得在这种事上有十足的耐心,低着头很专注,暮云索『性』蹲到他旁边,偶尔打个下手。
半个小时候,两个雪人做的差不多了。
一大一小,明明长得差不多,暮云却看出了细微的差别,好像左边的秀气,右边的要更严肃一些。
暮云回屋里找了四颗黑棋子做眼睛,又拿了谢图南的灰『色』围巾,连带自己的红围巾分别给两个雪人系上。
谢图南帮她拍了张照片。
雪已经停了,云层里依稀可见太阳的形状。暮云盘着腿坐在雪人旁边,笑容明媚。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这张照片都是谢图南的朋友圈封面。
“我们今晚住三楼吧。”暮云说。晚上可以看着这两个雪人的背影睡。
“好。”谢图南把暮云从地上拉起来,“身上都湿了,先进去换身衣服。”
“再等……阿嚏!”暮云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然后也不等谢图南再开口,就默默的回了屋内。
喝了阿姨熬的姜汤,又换了身更厚实的衣服,暮云和谢图南出发去祝家。
祝教授一个人在客厅下围棋,听到动静抬头,“你们来了。”
“老师。”暮云和往常一样喊。
“这是拿了什么?”祝教授问。
“白松『露』。”暮云说,“给您补补身体。”
“我补什么身体。”祝教授摆摆手,又挪了一步棋,“好的很。”
“暮云。”祝夫人从楼上下来,站在拐角处招手,“过来,有话和你说。”
暮云应了一声往那走。
谢图南也抬脚,被祝教授喊住:“没叫你,过去干什么,陪我下棋。”
“……”
暮云跟着祝夫人来到房间,祝夫人从梳妆盒里拿出一对玉镯子。
“这个你拿着。”
“……不用的。”暮云推脱。祝夫人拿出的这对镯子是羊脂白玉,一点杂质都没有,价值不菲。
“快拿着,这是给我外孙媳『妇』的。”祝夫人把镯子戴到暮云手上,“你白,衬这个颜『色』。”
“谢谢……”暮云顿了一下,“姥姥。”
她声音有点低,但祝夫人听清了,眉开眼笑的应了声,“我记得你们那是叫外婆吧?”
暮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