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男手里的枪左右摇了摇,声音阴阴柔柔:“不不不,虽然他们……哦不,它们是垃圾,但是作为智慧生命,我们还是要尊重它们一点嘛。”
“你都在他a的放屁!你这不是尊重,分明是侮辱!你这是多余又恶心的额外动作……”最开始说话的人忍不住爆了粗口。
皮衣男闻言又笑,伸手打断他的话,浑身气息更冷冽了些,缓慢又阴森地说:“我亲爱的战友,你好像在同情这些……废物呢?你别说话,现在人还没交接给你呢。”
那人还要再说些什么,被身边的人拉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气得一甩手走远了。
“哎呀。”他对此视而不见,佯装诧异,看着抱腿惨叫打滚的青年,“你怎么还能动呢?既然不想去,这么废物就留在这里吧。”
魔鬼似是好心一边说,一边果断打废了他捂着腿的一条胳膊。
伊月僵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鞋尖,不敢往别处看,深深觉得,这个一身黑色皮衣的男人,不是人,是魔鬼。
她好想吐,怕的。
青年发着抖,因为是激光枪,光弹的热度会将伤口烧灼,血流的并不汹涌,只是缓慢地汩汩流出。
也就更拉长了人的痛苦,惨呼声不绝。
皮衣男听的厌烦,一脚直直对着他胸口踢上去,在场的人都能听见极为肉疼的骨骼断裂的闷响。
青年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嘴角溢出的血带着血沫,肺部损伤充血让他再无法发声。
魔鬼的枪口转向下一个人,还没等问出口,那个女人连连点头,嘴上不停地说,“是是是,我自愿。”
“好。”他满意的笑了笑,继续指下一个,有人恐惧地不停说愿意,有人麻木的点头说了声愿意,有人沉默不语——下一刻就彻底沉默了。
魔鬼似乎是玩腻了折磨人的游戏,果断的结束了那些沉默的人们的生命。
就这样一个个指了过去。
最后一个人……是伊月。
他微微低下头,轻笑了一声,蹲下了身,冰凉的枪口抵在幼儿脸上,看着那小身子一抖,慢慢把枪口滑到她的下巴,往上一挑,逼迫小孩抬起头看他。
那激光枪的枪口和那小下巴差不多大,那双眸里盛满了恐惧的泪水。
眼前的男人看着俊朗,可眼里那份狠戾只是看着就让幼儿惊恐到胃都在颤抖。
他话语里夹杂着几分歉意,可怎么听怎么像敷衍,“太不好意思了,怎么会把你也带过来了呢?”
因为你有病!蛇精病!
说完后,他阴冷冷地又笑起来,声音冰冰凉凉的,像条蛇一样缠绕在小孩的心脏上,“不过,来都来了,总得体现出一点用处,不然还不如当具尸体,对不对?”
下一刻就会死亡的恐惧感让幼儿艰难地控制声带,也不敢点头怕枪会走火,她发出的每一个音都表示了灵魂的颤抖,奶软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恐慌与厚重的鼻音,“我害怕……忘记……问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