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续文在原地缓了好久,才感觉腿又属于自己了,等他走进去,新人已经拜完堂,进洞房了。
金爷笑呵呵地在招待客人,许士政也在,见温续文进来,就把他叫过去,许士政这一桌不少县衙的人,黄典史和卫主簿都在。
温续文陪着喝了几杯酒,金文才就出来了。
温续文跟许士政告罪一声,走到金文才身边,低声道:“怎么样?”
金文才眼神有些恍惚,嘿嘿傻笑:“我娘子原来这么漂亮。”
“”娘子?呵呵,你之前喊的可是臭丫头。
“你之前没见过嫂夫人?”
金文才摇头,“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别看金文才总说周小姐揍他,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只是记忆深刻,让他一提周小姐,就能想起来。
看金文才一脸痴相,温续文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标准的颜控,不愧是金爷,对自己儿子了如指掌。
金文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的人,没有妻子必须服从丈夫的想法,他现在对新娘子有好感,再加上童年留下的恐惧,管住他简直不要太容易。
“好了,该去敬酒了。”
打断金文才的出神,温续文拉着他去敬酒。
这是温续文今天的第二个任务,替金文才挡酒,让他不至于被人抬进婚房。
许舒妤姐妹也来了,只是她们是女眷,不会出现在酒席上,她们正在后院陪着新娘。
温续文今天喝了不少酒,哪怕他提前让人在酒里兑了水,还是有些醉意,而且还喝了一肚子水,着实有些难受。
熬到金文才退场,温续文终于忍不住了,问清楚金府的茅房在哪儿,跑去如厕。
等他出来,浑身都轻松不少,想到喜宴要散了,便寻个人给许舒妤姐妹传话,他不能进后院,只能在门口等着她们。
片刻后,许舒妤姐妹出来,许舒静第一句话便是,“姐夫,新娘子好漂亮啊。”
温续文已经听过一次了,并不意外,笑道:“文才兄有福了。”
“就是有个不太好的习惯,竟然随身带着鞭子。”
温续文眉心一跳,不是吧,金文才应该没这么倒霉吧。
估计只是吓吓金文才,那姑娘但凡长点脑子,也不能搞砸洞房花烛夜。
这洞房,对女子的意义可比男子大多了。
温续文看了看后院门口,他再怎么想,也没办法进后院救金文才,只能祈祷他能顺利度过今晚。
察觉到温续文的表情变了变,许舒妤柔声道:“相公莫要听静儿胡说,舒妤和金少夫人说了一会儿子话,觉得她并非鲁莽之人,不会做出失了分寸的事。”
许舒妤的话要比许舒静的可信多了。
温续文松了口气,瞪向许舒静,“差点被你吓死。”
许舒静心里偷笑,面上却一脸无辜,“我又没说谎,姐夫你自己胡思乱想怪得谁。”
到底是在别人家里,温续文只是冷哼一声,算是放过她了。
许士政会和同僚一起回去,让温续文三人不必等他,他们便自行回府。
许舒妤知道温续文今日会给金文才挡酒,离府前就让人备下醒酒汤,温续文回府后,可以马上喝。
金文才成亲,是郑县这段时间最热闹的事,金爷还请了几家戏班子在郑县唱戏,请百姓们免费听戏。
哪怕酒宴散了,戏班子还没散,他们会一直唱到子时,方会结束。
如此大手笔,可见金爷有多高兴,为人父母者,不过是希望子女成家立业。
指望金文才立业是不可能了,只能让他尽快成家。
如此心愿满足,金爷对老朋友敬的酒来者不拒,成了酒宴上喝得最醉的那批人之一。
许士政身为郑县县令,也没逃过去,最后是被金府的人送回府的。
那时,温续文已经睡了,他醉了不会大喊大叫,也不会耍酒疯,就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