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像鼓槌一般砸入耳膜,薛蓁蓁顿感五雷轰顶。
半年时间,陆炎怕是早已化为白?骨了。
“那符仪呢?”她?想起之?前a31说的话,忍不住问道,“他死了没?”
白?宴茶垂眸不语,端起桌边的药碗,舀起一勺黑漆漆的汤药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先喝药。”
薛蓁蓁拗不过他,喝下一口后,被苦得直眯眼?。
直到看着她?喝完药后,白?宴茶这才徐徐开口:“他被关进了牢里,五日后便?是问斩之?日。”
听到这个消息后,薛蓁蓁先是心中涌起一股“大快人心”的激动之?情,但下一秒却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若她?真的昏迷了半年之?久,那符仪被抓后也早该被处死了,怎么刚好能让她?赶上?
她?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了两?眼?白?宴茶,眸中如玉石投湖般泛起一阵疑惑的涟漪,刚才一些没有细究的事?情竟隐隐显得有些奇怪。
她?明明记得顾贤远再过不久就会?回到京城去,为何现在还在柳县?并且竟在她?家阿姐面前没有任何伪装?
最最奇怪的是,顾淮安见到她?与?白?宴茶如此亲密的动作,却没有任何过激举动?
白?宴茶见她?久久不答,不禁回眸看了她?两?眼?。
薛蓁蓁见状赶紧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浓密的睫羽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死就死呗,他也早就该死了。”她?刻意开口说了一句本来没打算说的话。
白?宴茶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说,问道:“你不想去看看他吗?”
薛蓁蓁心中疑惑更甚,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因而没有立马回答。
白?宴茶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于是便?补了一句:“他害死了陆炎,若是让他这样轻松地死去,也未免太便?宜了他。”
他在说这话时,虽然与?她?视线相对,但薛蓁蓁却明显感觉到他的眼?神已经?透过了自己的身体。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非常不舒服。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薛蓁蓁决定?先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试图从他的言语中寻找出更多蛛丝马迹。
“我想让你给他一些更深刻的教训,最好能让他在恐惧中死去。”
“比如呢?”
“先令其断手,再令其断脚,在掏空内脏后,又修改剧情将他救活,让他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
不得不说,光是想象这样的场景发生在符仪身上,她?都不禁觉得畅快。
——如果这话不是出自白?宴茶之?口的话。
白?宴茶并非手不染血之?人,对符仪的仇恨也深如山壑,若是符仪真的毫无还手之?力地落在他手中,恐怕会?比这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