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儿。”他双手双脚虽然被绑着,但?却不妨碍他嘴皮子依旧灵活,“这么多日没见你,你也想我了对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尽力朝着薛蓁蓁的方?向挪动,但?因为手脚都被捆着,看起来像一只努力的毛毛虫。
魏翼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殿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他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几人脚边的陆炎,“这还有人昏着呢。”
顾淮安直到他出言提示,这才意识到车厢里还有第四人存在。
他低下头,仔细辨认了一番这张血迹模糊的脸后?,推测着开口道:“这是……陆炎?”
魏翼点点头,目光移到他的佩剑上:“看剑柄的花纹,应该没错。”
“那怎么就他一个人在这儿?”顾淮安显然有些意外。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白宴茶去?哪儿了?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陆炎之于白宴茶,就像魏翼之于自己一般,几乎从来都没有落单的时?候。
薛蓁蓁本来没空去?想白宴茶的事,经他一提醒,骤然回想起他最后?留给自己的眼神,之前没看明白的部分倏地想通了。
那种坚定不移让她放心的目光,应该是想出了某种可以独立执行对抗符仪的计划了。
只是……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不知道他有没有料到符仪会把她带到京城去?。
顾淮安见她神色不爽,刚以为自己与白宴茶在“关爱蓁儿”这项比试中占了上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脚底的人骤然咳嗽起来。
他吓得像弹簧一样上下抖动,若不是脚被捆着,应该会在一瞬间就跳到车厢座位上去?。
“诈诈诈尸了!”他激动得话都有点说不清楚。
薛蓁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讶异地看向陆炎,整个人往前挪了些位置,俯身看向他。
“你醒了?”
她才刚惊喜地说完这句话,接下来便发?现了更让她高?兴的事。
——陆炎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魏翼和顾淮安显然也发?现了这反常的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顾淮安喃喃,“难道是我没睡醒吗?”
他忍不住用胳膊怼了怼魏翼:“你掐我一把。”
魏翼手被绑着,自然掐不了他,不过就算他双手自由?也不敢做这事,因此在看了陆炎两眼后?答道:“殿下,这是真的,不是梦。”
陆炎被三个人团团围着,显然头脑没有转过来。
“你们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应该在衙里吗?”
他说完这话后?,立马张望了一圈四周:“我家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