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蓁蓁听?完这话后,转头和白?宴茶对视了一番。
两?人用眼神简单交流了一下?之后,薛蓁蓁回头看向陆炎说道:“不去?也成?,那你把记录好事件的卷宗给我?看看。”
陆炎本来想拒绝,毕竟薛蓁蓁再怎么与他们关系亲近,毕竟现在还是?个无官无职的百姓,但他一抬头,刚好对上白?宴茶的目光,又?只得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看就?看吧,毕竟她都已经在衙里过夜了,多这么一件事儿也不算什么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桌上已经堆满了厚厚的卷宗。
陆炎擦了擦额角:“差不多就?这些了,衙里的兄弟们本还找了画师想将现场记录下?来,但那人画了一半临时有事走了,得等几个时辰才能拿到。”
薛蓁蓁摆摆手:“没事没事,有文字记录就?可以?了。”
说罢,她从?中提出一卷来,里面写的是?万里客栈目击者的口供。
撇开一些不重要的信息,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行上,瞳孔骤缩。
“伤者伤势危重,流血甚多,危在旦夕。”
白?宴茶站在她身后,刚好轻声读出了这句话。
薛蓁蓁转头看向他,手指收紧,捏得纸角都有些皱巴巴的:“他应该不会死吧?”
白?宴茶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旁边的墨石开始研墨,紧接着摘下?旁边笔架上的狼毫毛笔,蘸满墨汁后递到她手中。
“他死或不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陆炎立马表示反对:“师兄,这是?卷宗,不是?字帖,怎么能说改就?改?”
允许薛蓁蓁看卷宗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若是?还想上手改,那就?真的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说罢,他便要起身将卷宗拿回。
电光火石之间,白?宴茶俯身握住薛蓁蓁拿着笔的手,飞速划掉那行字后,在旁边写下?了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无人伤亡。”
陆炎呆怔在原地,刚伸出去?的手僵在空气中。
“师兄,你是?不是?疯了?”
他话音还飘荡在空气中,忽然有几个衙役吵吵嚷嚷地从?门边路过。
“万里客栈这李维真是?莫名其?妙,没什么事儿叫老?子白?过去?一趟?”
“就?是?就?是?,还以?为又?像那天一样杀人了呢,结果就?是?醉酒闹事罢了。”
陆炎闻言不对,赶紧上前拉住其?中一个人询问:“你们刚从?万里客栈回来?那柳公子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