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种情况,别说做准备了,怕是被动防御都来不及。
想到这儿,她也明白了白宴茶刚才为何?会说那番话了。
“你是在担心符仪会伤害我吧?”她抬眸,暖黄的烛光在两人眼眸中跳动着?,但频率却不同,“可比起自?己的安全,我更希望能和你并肩作战。”
被她真挚的眼神?注视着?,白宴茶很?难再将刚才那番话说出口,别开视线后,扶额长叹了一口气。
“可你知道吗?蓁儿,你若是有半分危险,我也无法专心做我的事,若我保护不了你,那就算复仇成功我也不会开心的。”
他顿了顿,继续往下说道:“魏翼应该也才离开不久,现在出去——”
话未说完便被急促的回?答给打断了。
“我不走。”
薛蓁蓁能理解他的想法,毕竟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男子守护心爱的女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她更希望在生命最后一刻,看到的是爱人的脸。
她指了指门的方向:“有符仪出手,魏翼连严公公怎么逃走的都不清楚,待在顾府并不是万全之策。”
“除非你能说服我,证明符仪不再会踏足顾府。”说罢,她一屁股坐回?椅子里,抱胸气鼓鼓地看向白宴茶。
白宴茶自?然证明不了此事,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执意如此,罢了,就如你所?说吧。”
薛蓁蓁本意也不是要让他为难,看着?他一副愁眉不展的神?色,自?己也忍不住心软了。
“好了好了。”她起身走过去轻轻抱住他,在对上他漂亮的凤眸后,举起右手三指发誓道,“我保证,待在县衙的时候完全听从你的指示,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不会给你添一丁点的麻烦!”
不过这句誓言马上就被她打破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
薛蓁蓁站在她即将入住的房间?门口,看着?黑漆漆未燃灯的里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离你的房间?也太远了吧,我怕黑。”她可怜巴巴地抬头望向白宴茶,“再说了,这儿这么远,万一符仪半夜偷袭我,我也没法给你传信儿啊!”
这理由确实让人无法拒绝。
“也是。”白宴茶点点头,提着?灯笼往来处走去。
过了一会儿后,两人停在一间?还燃着?灯的房间?门口。
“笃笃笃。”白宴茶扣响门后,从屋内传来一阵应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