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然。”
他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陆炎的头顶。
“是想做一个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为百姓谋福利的好官,保护一方百姓。”白宴茶的目光似乎进入了某个虚空的境界,“若是当年娘亲遇上的也是这样的好官,就不会出现那种惨剧了。”
陆炎更不解了。
“师兄何故提起此事?”
白宴茶笑了笑。
“你还不懂吗?所谓百姓,是不分身份的,无论是商户,抑或是……杀手。”他的手重新拾起了勺子,“所以,既然知道了此事会危害到百姓,那便不得不管。”
此话一出,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陆炎才凝重地开口。
“师兄既然决定插手,那不可避免会与薛姑娘频繁来往,若是不小心让她知道了你的过去,岂不是……”
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眉头皱成一团。
白宴茶却显得十分淡然,吹了吹碗底剩的最后一点粥,用勺子舀起抿了一口。
“我本就不打算瞒她。”
听完这话,陆炎心情复杂,但见面前之人心意已决,也知道劝不动他了。
思来想去,他只得干巴巴地回道:“此事师兄既然有了决断,那炎儿照做就是。”
说罢,他起身和门而出。
然而刚走了两步,便瞧见自己脚底多了个紫色的荷包。
捡起来一看,里面竟放了一张纸条。
“心悦君兮君不知。”
另一边。
薛蓁蓁说是回房间休息,其实刚坐了一会儿就跑到大堂去了,她想第一时间看到苏青,向苏青询问白宴茶的情况。
好在她等了没多久,就看到苏青从县衙里走了出来。
薛蓁蓁立马提着裙子小跑着过去。
“怎么样?白大人好些了吗?”
苏青点点头,将那块新的梅花木牌递给她:“好多了,但白大人没收这个。”
薛蓁蓁疑惑地接过。
“怎么会没收呢?你没跟他说会员牌升级的事?”
苏青不自然地捋了捋鬓边的碎发,目光落在别处:“自然是提了的,但是白大人说不用了,旧的也够用了。”
薛蓁蓁抿了抿唇,将木牌收进小兔荷包中。
她有些搞不明白了。
就算他不愿意辞官,但两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吧,那么收一块升级的会员牌有什么不行的呢?
何至于做得如此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