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明日还要查账。”
“是。”
冬青虽然心中也有些疑惑。
小姐一个人在屋中洗澡,怎么会突然跑到后山了。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问出来,只能将疑问压在心底,扶着宋安宁往山下走去。
宋安宁面色平静。
唯有那几个跟过来的农妇们,忍不住小声嘀咕,“奇怪,人怎么不见了。”
她们原本是在屋中搜查的。
后来没有搜出来人,又发现窗口有人踩踏的痕迹,但断定宋安宁和那个叫裴恒的小厮一定是跳窗逃跑了。
于是,一群人拿着火把,一路追过来。
原以为她中了那种药,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把持得住,两人一定会干柴烈火,到时候荒郊野外的,让她们抓个正着,就算宋安宁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却不料,兴冲冲的跑过来,这山下只有宋安宁一个人。
那位管事的农妇还不死心,暗中又交待了几人留下,让她们四处再寻找寻找。
宋安宁也没有阻止。
她对裴清宴的功夫有信心。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指不定他就已经飞出去好远了,这群人能找着才怪。
回到房间,几人把门关上,冬青和茯苓才真正松了口气。
命令冬来在门外守着,这一次,绝不许随意乱跑,一定要让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然后,才扶着宋安宁到桌面坐下。
“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吓了奴婢们好大一跳,您都不知道我们进屋时发现您不在,心里有多着急。”
宋安宁此时也才缓过气来。
她握着茶杯,沉声道:“秦氏命庄头在我的洗澡水里动了手脚,我被迷晕了,是裴恒将我带出去,救了我。”
“什么?”
两个丫鬟皆大惊。
冬青不太通人事,有些迷茫的问:“她为什么要迷晕你?迷晕你,就能陷害你了吗?”
茯苓是经宋夫人调教的,自然是懂那些的,见状狠狠掐了她一把。
“这你都不懂,那毒妇是想陷害我们小姐和裴恒有私情,玷污咱们小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