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宴微微挑眉。
按理说,他是该离开了。
可这小丫头说话,怎么就那么不中听呢?
他看向宋安宁。
面容清丽的少女神色冷淡,面容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能感觉到她心情不好。
裴清宴暗暗叹了口气。
“近日多有叨扰,是在下对不住了,你放心,今晚我就走,绝不给姑娘带来任何麻烦。”
宋安宁冷冷的道:“那最好。”
裴清宴一时不好再多言,拱手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宋安宁却忽然将他叫住,“站住。”
裴清宴转身,就见女人伸出一只盈白素雅的手,手心朝上,“东西呢?还给我。”
裴清宴一愣,这才想起来,掏出怀中那块清风寨的令牌,放在她手上。
宋安宁并没有把手缩回来。
就那样摊开等着,等了一会儿,见他掏完令牌以后,就没有别的动作了,不由眼睛一瞪,“还有呢?信烟。”
裴清宴越发尴尬。
失策了。
早知道上次见着苏子安,应该找他再要一份。
怪他当时一心想着案子的事,没把这事记起来。
裴清宴只得胡诌,“那信烟被水泡湿了,点不燃,我就随手扔了。”
宋安宁:“……”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他。
裴清宴越发觉得不自在,只得轻咳一声,将目光移往别处。
最终,宋安宁还是收回手来。
重重的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你要是敢把我收留你的事说出去……”
我就……我就如何?
实际上,她也不能把他如何。
这人若是乱党,自己收留他本就犯了死罪,更不可能将他的行踪告至官府,所以,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宋安宁一想,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