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开过先例的?我能怎么你了!”
她心中已是泛起了汹涌的波涛,但是她嘴上还是习惯性的死不承认——
她只承认这一点,她只不过在船上的时候多碰了他一下——但那也是为他好啊,那怎么能说是轻薄呢?
而且他那时可是不省人事的状态,他是怎么知道的!一时间羞愧与怒火涌上她的心头。
但只听他轻哼了一声,表示质疑。他不多说,也不解释,就这么安静的抵着门,面上的表情反正她也看不见。
她于是乎更是恼羞成怒,她气得脚一跺:“你把话讲清楚!”
他依旧不说话,舒服的把头往后一仰,坐靠在门边。
她彻底无语了,这瞎子装的太像,简直开始乱来了!
于是她愤怒的吼了一声:“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把眼罩拿下来看看清楚!再说了,你要睡就睡,爱睡哪儿谁也管不着——但请不要挡着门好不好!”
她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她无奈的扶额,直接上手去拉他。
可是经他这么一拽,他却吃痛的一颤,开口说:“不要拽,疼。”
她当时真叫一个哑口无言。
此时此刻,他的所做所为,简直可以跟打滚撒泼的小屁孩相提并论了。
这还是传言中端方清正的明觉山的仙君吗?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无奈的正色道;“请您先起开,我是真的要出去!”
他闻言,慢慢往边上侧了侧,让了道门缝给她。
就在她要跨出门去的那一霎那,他弱弱的说了一句:“不要走。”
那种伤感的语气,真叫一个玉惨花愁,听得她当场就僵在了原地!
而他沉默了好久,语气变得十分温柔:“你要出去的话,带点金创药给我好吗?”
苏湮颜:“……”
于是她转回去,蹲下身:“不妨这样,你给自己写个方子,我帮你去抓药,倒时候煎好了给你端过来——这样你身上的伤可以好得快一点。”
“不必。”他回答得倒是很干脆。
但她却越发头痛了。因为在刚刚一瞬间,他那语气仿佛是在跟她赌气。
她痛苦地一拍脑袋:苏湮颜,事态已经不太对劲了,你还留在他身边做什么?该停了,再这么下去只会徒增孽债。
她心想,到时候明觉山的人一收到今日寄出的信,一定会第一时间过来接人——
而那个时候,便是她与他的离别之日。
于是,她来到街市上,买了一瓶上好的金创药,还买了些吃食。做完这些,她就回去了客栈。
可是她一推门进去,屋子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