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破,只是肿起来了,拿红花油擦擦就好了,小青时你家有红花油吗?”
在鹤青时检查顾沅沅伤时候,李晓雪也担忧地从门口飘了进来,凑上前一起检查。
“有,王铁柱总是打我,爷爷拦不住,就在县里买了些药酒备在家里,等他出去时候偷偷给我擦。”
鹤青时点了点头,想要起身去拿药酒,结果刚站起来裤腿就被人扯住了。
“呜呜呜……青,青时哥哥不要走,沅沅,沅沅疼……”
小团子哭得满脸都是眼泪,整个人都一抽一抽,见鹤青时要走,赶紧哭唧唧地抱住了他大腿,把眼泪鼻涕都蹭在了他裤子上。
“不哭,哥哥给你去拿药,擦了药脑袋就不疼了。”
鹤青时见顾沅沅把他裤子弄脏也没嫌弃,而是抱着她坐到床上,拿纸给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安慰道。
“就是,擦了药就不疼了,厨房里烤土豆你都还没吃呢,等会儿要是把外面人引来你又得躲到洞里去了,就不能吃烤土豆了。”李晓雪见顾沅沅还是一直哭,也是在旁边帮忙劝道。
“呜……嗝!”
顾沅沅原本哭得正起劲呢,一听不能吃烤土豆,赶紧用小手捂住了嘴,憋了半天打了个哭嗝,眼泪蓄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看起来格外可怜。
“乖乖坐在这里休息,我去拿药酒。”
鹤青时见顾沅沅终于不哭,也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轻拍了拍她后背,等到她身子不抽抽了再转身走到隔壁屋子里找药,翻了好久找到一瓶用了一半药酒,然后又急急忙忙地跑回隔壁。
“嘶……”
鹤青时没有帮别人上过药,平时他受了伤都是王爷爷帮他擦或是自己倒点在小瓶盖直接倒到受伤地方,所以面对软乎乎小团子他很是有些手足无措,还是李晓雪指导他找了抽屉里棉签,蘸上药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涂在小团子头上。
“疼吗?”
鹤青时记得这药,每次王爷爷给他涂时候都很疼,那种刺痛感觉比刚受伤时候还要疼,小团子刚刚哭得那么惨,涂药时候却一声不啃,只发出一点嘶声,都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瓶子。
“沅沅不哭,哭了就不能吃烤土豆了!”
顾沅沅当然怕疼,但是她小脑袋瓜里还牢牢地还记着李晓雪话,害怕自己哭出声引来坏人又要躲回黑乎乎洞洞里,便强行忍住没哭。
“要是真很疼也可以哭出来,只要不太大声就行了。”
鹤青时涂完药水绕到前头,看到顾沅沅疼得小脸红红皱成了一团,也是有些不忍心地道。
“不哭,沅沅才不怕疼!”小团子伸手抹了把眼泪,咬着牙道。
……
顾沅沅想吃烤土豆心十分让鹤青时佩服,于是为了奖励她不哭,特意多烤了两个土豆。
有美食诱惑在前,加上抹药酒也确有用,小团子很快就忘记了疼痛,土豆刚烤熟就用小爪子接了过去,也不怕烫,“呼呼”吹着剥了半个,然后便像小松鼠一样抱着啃了起来。
“慢点吃,要是烫伤了嘴里也要抹药酒了。”李晓雪见顾沅沅急吼吼模样,抱着手臂在半空中开口道。
“鬼几几骗惹,药啾才不系抹嘴呢!”
顾沅沅啃着土豆连头都来不及抬,只低着头露着擦了药酒乱得像鸟窝一样毛茸茸头顶,含糊不清地反驳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还知道这个药不能擦嘴……”
李晓雪被顾沅沅可爱模样逗得笑出声来,飘在半空中继续逗她说话,而鹤青时则是站在旁边盯着后者头发看了半天,半晌后跑到了柜子前,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块破布,撕下两长条,走到小团子身后把她散乱着头发绑了起来。
“唔?”
顾沅沅只感到有人在自己头上动了一下,然后眼前视线就变得开阔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额头,原本总是戳得她眼睛痒痒头发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头顶两个用破布带绑了蝴蝶结小揪揪!
“沅沅,你看这样好看吗?”
顾沅沅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去找能照镜子地方,鹤青时就将一面大镜子递到了她面前,这大镜子破破烂烂,上面还磕破了一块,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照到脸。
头顶上绑着布条是红色,系在头上很衬肤色,顾沅沅皮肤原本就白,被红色一衬更显得莹白透亮,再配上她圆圆大眼睛,圆圆小脸,就和年画里走出来娃娃,连顾沅沅自己照着照着也是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