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原本对道家炼制的丹药没什么感觉,他没吃过、也不怎么接触,自然对它没好感也没恶感,但是那天晚上做梦,他记得很清楚,书里写到炼丹时,评论里一水的说这些丹药有毒,里面有重金属、吃了会死人。
江遂不知道何为重金属,但他知道何为死人,从此,他对这些东西敬谢不敏,上回寒芦送他的小香炉,如今还原封不动的放在王府里。
寒芦正在说着,“这是可以祛除寒气的药,没有味道,想起来吃两粒,对你有好处。”
江遂展颜一笑,“知道了,谢谢你。”
寒芦点点头,又问:“上次我送你的丹药,你吃完了吗?”
江遂张口就要说吃完了,然而想起寒芦诡异的读心术,默了默,他又改了口,“还没吃完。”
寒芦再次点了点头。
江遂心里十分惊讶,他好像找到对付寒芦的办法了,只要不说谎,他就发现不了,那他以后回答时,换个角度回答不就好了吗?天衣无缝啊!
刚想到这,寒芦就皱了皱眉,“你想骗我吗?”
江遂一惊,脱口而出:“没有啊!”
说完他就后悔了,果不其然,寒芦小眼神凉飕飕的,他盯着江遂,笃定又谴责的说道:“你有。”
江遂:“……”
大人有大量,寒芦不准备跟江遂计较,但他还是有点生气,为了表达自己有多生气,他还抖了一下宽大的袖子。
然后,江遂听到了好多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仿佛翡翠轩在寒芦的袖子里地震了。
江遂:“……”
寒芦:“……”
发现江遂的目光复杂的落在自己袖子上,寒芦遮掩性的把胳膊收到怀里,然后正色起来,“你还是要小心。”
江遂嘴角一抽,不再思考寒芦的袖子里到底有多少东西,他问:“怎么了?”
“我今天早上又确认了一遍,你确实命犯桃花了。”
江遂:“……”
又来了。
怎么,这东西还需要反复确认的吗?那看来寒芦自己也知道,他说的话不是很靠谱。
江遂点点头,敷衍道:“我知道了。”
寒芦对着他,竖起三根手指。
江遂不解,“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要有三重桃花灾,一次比一次难缠,一次比一次严重,到了最后一重,搞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
江遂默然无语,大清早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江遂叹了口气,既然寒芦说的这么严肃,那他就配合的问上一句,“国师觉得,我该如何破解呢?”
严肃的国师摇了摇他的小脑袋,“没法破解,我只是告知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江遂:“……”还能这样?!
江遂开始怀疑,寒芦其实是因为学问不到家、连怎么当神棍都学不会,才被他师父扔下山来的。
江遂这一病,宫内比以前和谐了不少,卫峋不再动不动就发脾气,秦望山的驼背都改善了许多。而宫外,也因为他这一病,产生了一些微小的涟漪。
比如长公主府,酿善连续好几天胃口不佳,听说江遂生病以后,她连早饭都没吃,只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七月十五中元节以后,酿善就是这个状态,都不用问别人,长公主也能猜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去安慰酿善,长公主回到自己房间,沉默了好久,才亲手写了一封拜帖,让下人送过去。
上回侧面打探过江遂的态度,长公主觉得扭转江遂的想法有点难,她需要一个更快、更有成效的办法。
好在这是一个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本人的意愿,其实没那么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看看,我又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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