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太累了,就在不久之前,他们五人才刚刚经历一场大战。
……
自风易枨他们三人在沙漠中被秦湛和孟臾救了后,就一起行走。
从沙漠到深谷,从深谷到草原,从草原到丘陵,从丘陵到湖泊,再从湖泊到邺水……
一路走来,一路艰辛,三言两语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风易枨已经把他们都当成是交过命的伙伴了,如果再一次被背叛,他指定是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了。
因为当初苏凉叶也是如此,可是如今说转身就转身了,还让欢儿也处于艰难境地……
不知不觉中,风易枨细细摩挲着自己的那块牌子,上面的积分已达两万,那些都是他们一路共同经历过的,其中艰辛,只有当事人知。
你觉得艰辛,便就艰辛,可你若觉得容易,那便也容易。
是夜还漫长,五月艰辛路,也许终会开花结果。
待天明时,风易枨就要尝试再次进入邺水之中,去寻找那微见草了。
晨光微熹送风来,一黛一露远江凉。
邺水被晨光染色,像是被铺上了一层金子般,闪闪发亮。
风易枨心情微沉,他凝视着不远处的河水,心也随之流淌。
就在风易枨发愣期间,其余四人皆醒来。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们想想该怎么进入邺水里找到那……什么见微草……吧。”第一个说话的正是商前光,反正众人也都习惯了。
“那叫微见草,你连名字记都记不清,还怎么找啊。”而能接下一句话的自然也只有风落寻了。
“怎么……不能……”商前光涨红了脸,急道,“只要知道它长什么样子不就好了吗?”
“那你知道它长什么样子了吗?”风落寻自然不信他是记得的。
“我……我自然是知道的。”继而,商前光快速转头,看向风易枨道,“易枨,那……见……微见草……什么样子的啊,再说一遍呗。”
风易枨抿了抿唇,关于微见草,他知道的其实也并不多。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秦湛,他依是手中一竹简书,显得文弱不堪。
“无样,你心中是怎样的,它就是怎样的。”
“无样,那是什么样的。难不成我说它是一条河流的模样,它还真能成一条河流啊。”商前光随意说道。
一语尽,众人默。
“它不能变成一条河流,但也许在你眼中还真的会是一条河流。”秦湛奇怪地看着商前光。
风易枨的目光也变得奇怪起来,商前光一阵心惊,连忙摆手:“你们,那啥,我就瞎说的,草怎么可能会是河呢?一个是抓得到的,一个是抓不到的,这两者根本就没有相似之处嘛。”
“不,草可以是河,河也可以是草。”风易枨突然道,打破了一遭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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