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浅禾双手毕恭毕敬放在胸腹处,扭头去看顾沧恒,亦被她摆做同样姿势。
接下来该如何了?总该进入下一个流程了吧。
魏浅禾犯了难。
她不会,也不懂。
从前看过的话本子,皆到“二人褪去外衣,倒做一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呀,全是省略号……
英娘不是也说,情到浓时自然而然就会了吗,这可怎么办?
魏浅禾自暴自弃的凑上去扯顾沧恒的衣领,露出半副胸膛,低头靠近,闭着眼睛贴上去。
男子体温明明温热,却烫的她弹开半尺远,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不行啊,顾沧恒完全昏迷,她根本无从下手啊。
蒙汗药可真是的,也不能完全不省人事吧。
魏浅禾受挫,趴到一旁静静盯着顾沧恒侧脸。
今日是不成了,不然明日换副药试试,总不至于让她对着干挺如尸一般的他兽性大发吧,光是想想魏浅禾都浑身起了寒颤。
初战告败,稍许气馁,失了经验,果然还是不行啊。
魏浅禾犹豫了一番,要不要把顾沧恒的装束恢复原样,最后还是决定就这样睡去。
明日早起,让他习惯二人同塌而眠,或许有利于行事。
伴着这样无耻的想法,魏浅禾趴在顾沧恒身侧,沉沉睡去。
第二日晨光四溢,被照进屋内的一缕阳光弄醒的魏浅禾皱眉睁眼,赫然发现身旁已空无一人。
她惊坐起,外衣都没罩,便趿拉着鞋跑出门。
顾沧恒穿戴整齐着坐在厨灶前烧火,明明木炭黑灰直冲天,他一脸狼狈窘迫,看到她出现,偏要强装镇定从容,全无所谓的把控姿态。
魏浅禾“噗嗤”笑出声,道:“你放着我来好了,你难道还会做饭不成?”
顾沧恒涨红了一张脸,没好气道:“有什么是我不会的。”
他嘴硬,魏浅禾也没非要拆穿,进屋整理一番,到他身边自然而然的接过了饭勺。
顾沧恒慢慢悠悠道:“我并非不擅此道,只是从没有人教过而已,若是认真看你做过几次,自然就能掌握了。”
魏浅禾搅着手中木勺,嘴上敷衍道:“好好好,大人您是天纵奇才,没有什么是您不会的。”
后面半晌没出声,就在魏浅禾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顾沧恒闷闷道:“昨夜疲乏,不知为何进屋倒头就睡着了,没能周到安排好你我二人睡榻,唐突了姑娘,今晚,姑娘睡床铺,我打个地铺就好了。”
魏浅禾没吭声,算是默认。
反正今夜如何睡,他也做不了主,何必跟他争执。
谁知他又接着说道:“姑娘不该如此不设大防,平白与男子躺做一处,有辱清名,便是先委屈一日打个地铺,也好过直接卧榻而眠。”
他竟语带责备,且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