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看不上自己这个花花公子,自己又何曾喜欢过她这个病娇郡主。
“前些时日给你的是暂时压制病症的丹药,今日这个是治愈的,还有调养方子,精心调养,不出一年便可痊愈。”
范闲把丹药瓷瓶和方子放在林婉儿手心。
林婉儿怔怔看着手中的丹药瓷瓶和方子,还有那纸休书,终究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许多,没有流泪,只是眼眶有些红红的。
“怎么,怕疼?”
见林婉儿久久不按手印,范闲问道。
林婉儿只是眼圈红红的,幽怨愤恨地盯着他。
范闲被她盯着,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恶事一般。
拉过她的手臂,在其手指上咬了一口,然后往休书上按了下去。
“嘶……”
这丫头还真是怕疼。
手印按了下去,范闲心想,这婚,便算是退了。
只要把这休书往庆帝脑门儿上那么一拍,看他如何赐婚。
哪成想,变故突生,林珙夺过林婉儿手中的休书三下两下就给撕了个稀巴烂,扬天散飞。
“就算要退婚,那也是我林府退,你区区一个户部侍郎的私生子,也想退郡主的婚约,休想!”
林珙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原来这小子也不喜欢自己妹妹,想要退婚,那好啊,我非不让你如愿,让你跟我狂!
武功高了不起啊!
范闲看着满天的纸屑,也是有点傻眼,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特么的这小子竟然跟自己玩浑的。
“我特喵你个小酥饼!”
范闲气冲冲地不断在四周寻找着什么。
远方,那些林府的家丁低声细语着。
“你们猜,那范公子在寻找什么?”
还没有人答出来,就看见范闲在杂堆碎石中翻找了一块板砖出来。
竟然还在旁边的石头上拍试了一下,看看结实不结实。
见状,林珙那泰山崩于前而镇定自若的脸色,终于剧变,转身拔腿就跑。
至于范闲敢不敢把那搬砖拍到他头上,林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答案。
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