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儒脸色一寒,冷汗从头顶直冒了出来。
没有话说了,是吧,我是个大老粗,不懂礼,但就知道一个道理,人不犯我,人不犯人,谁要是想在楚家动横的,别看我八十多岁了,还真不怕他。
“五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叫莲花回去一趟。”
“回去一趟不是个事,但今个不行,你自己家的事自己不明白,就你那老婆,自己不明白,啥事她办不出来。
家里孩子们生气了,咱们做老的,一定要尽量往一起拢,没个有事没事把屎盆子往自己个头上扣。
染个头发就以为自己是绿毛龟以为成了宝贝,想赚钱想疯了吧。”
楚五爷一句话就得众人哈哈大笑,有几个人前仰后合的,这话从一位十岁的老爷子口中说出,着实太令人可笑了。
通通通,楚五爷又使劲一通敲,众人止住笑,不敢出声,仍有些人忍不住,偷偷的乐。
“有什么好笑的,就那么可乐嘛,一句话,陈亲家,楚家门里从来不会欺负人,更不会任人欺负。
当然出了这样的事,我也知道亲家心时急,可是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大家一起想办法,没有解不了的疙瘩。
有安,你跟着亲家去跑一趟,给韩木匠说说,咱们这都是三里五村的。
没啥大不了的,你们看看,孩子都多大了,谁家饭勺不碰锅沿。”
楚五爷的一席话,在场的人都是纷纷夸赞,还有五爷有见识,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么让人服气。
陈大儒此时也明白,他今天是叫不走莲花了,楚家这么多人看着,怎么可能让她叫走梅花。
“唉”陈大儒长叹一声,转身推过车子,朝门外走去。
楚有安急忙上前帮他推着,边走边说:“亲家,你放心,咱们去到韩家,多说点好话,说啥也得把人带回去,我想老韩兄弟也是个实诚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让瑞荣回去。
你等会,让我回家推上自行车,我跟着你去跑一趟。”
楚有安转身回自家院里,对老婆和莲花说:“你们在家看好孩子,千万不要到处去,等我回来。”
他边说边推车子,朝老伴使眼色,他老伴会意,急忙走上来。
楚有安说:“你啥也别干,聪着莲花,看好梦和,咱们可就那一根独苗,说啥也不能出个意外。”
“你放心,我会操心,不让梦和跟她走,我看莲花是铁了心,她不会听他爸的。”
“话虽然这样说没错,可是小心无大差,操点心。”
楚有安边嘱咐边推上车子,出了门和陈大儒朝着韩家砦而来。
而此时此刻,韩家砦的韩木匠家,陈张氏正拿着一件衣服向周围的村民介绍。
说这是在瑞荣家院子里拿到的证据。
“大伙看看,这是什么,哔叽呢的西装,这样好的料子,可不是我家礼义的衣服。
我给你们说,那个穿这衣服去他家的男人我也认识,就不在这说了免得老韩家难看看。
不满你们说,我家邻居亲眼看到,他们在县城里出双入对的。老于婆子,给你戴驴碍眼你自己个说亏不亏。”
“表婶,你可真难吓说,这不是瑞峰的衣服嘛,收秋的时候,俺姐来叫瑞峰去给他帮忙,回来给我说,衣服丢了,那天他帮大姐挖白薯窖,把衣服弄脏了。
他说俺姐帮他洗了凉在院子里,等出了白薯回来,衣服说找不到了,这咋在你这呢。”
韩瑞峰的老婆薛珍妮从陈张氏手中接衣服,爱惜的手手拍打着,这件衣服可是他们爱情的见证,瑞峰从来不舍得穿,那天她好说呆说,才穿了它去姐姐家。
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见瑞峰穿了陈礼义的衣服,问他才说是衣服丢了,气得薛珍妮好一通的埋怨,瑞峰给他说:“姐姐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她说收了秋给瑞峰买件新的。
过了些时,大姐给他们送来了一百元钱,瑞荣说她不会挑衣服,让珍尼给瑞峰看着买。
当时珍妮好一番推迟,她怎么能要姐姐的钱,衣服丢了再买就是,嘴上虽然如此说,可是心里去一直是有个疙瘩,万不成想,今天陈张氏拿着这件衣服当成是罪证,这不明白说欺负人嘛。
陈张氏伸手又去夺那衣服,她冷笑着说:“你倒是会说,是你们瑞峰的,啥凭啥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