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咳了两声,让芍月把她扶起来坐着,然后才道:“把安贵人请进来吧,本宫可是有份大礼要送给她。”一边说着,一边咳着,不过看得出来,乌拉那拉氏的心情很不错。
难得乌拉那拉氏这么高兴,芍月她们也开心,于是便去请了钮祜禄若云进来。
芍月:“安贵人,娘娘这几日精神倒是好了些,找你说话你也便顺着皇后娘娘些,多说些让娘娘开心的事。”在偏殿里,芍月一字一句的说给钮祜禄若云听。
按着芍月是奴才,她是后妃的身份来看,芍月这是不懂规矩,可谁让芍月是坤宁宫的大丫鬟,更是皇后身边有头有脸的人,钮祜禄若云哪怕是贵人又怎么样,又不得宠,出去了还不见得有芍月有面子,所以芍月说的她也只能听着。
钮祜禄若云:“芍月姑娘说的哪的话,奴婢也只有盼着皇后娘娘好的,自然会顺着娘娘。”
芍月点点头:“那安贵人随奴婢进去吧。”想着平日里安贵人一直都是安分的对着皇后娘娘也都是老实恭敬的,而且就一个贵人而已,也没胆子去惹皇后娘娘生气,于是便领着钮祜禄若云进了乌拉那拉氏的寝宫。
钮祜禄若云规规矩矩的跟着芍月进来,进门就先给乌拉那拉氏请安,看的乌拉那拉氏心里嗤笑不已,想上一世,钮祜禄若云可是大摇大摆走进来,一点儿也不把她放眼里。
乌拉那拉氏:“来人,给安贵人赐坐。”
有小宫人赶紧搬来凳子,钮祜禄若云心里有些惶恐,但还是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不知道娘娘召奴婢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乌拉那拉氏笑了:“吩咐倒不至于,就是想同钮祜禄妹妹说说话,毕竟钮祜禄妹妹可是少有的聪明人。”
这话说的钮祜禄若云心里一咯噔,就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钮祜禄若云:“娘娘,这话…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是少有的聪明人,这话听着就不是夸她的。
乌拉那拉氏轻笑,也不回答她,只看着芍月:“你们在外面守着,别让旁人进来了,本宫要同钮祜禄妹妹说些心里话。”这一世的坤宁宫是她自己控制的,钮祜禄若云不过一个小小贵人,也没的人手安插到这里来。
芍月有些担心的看着乌拉那拉氏,不过到底还是不敢违背,于是带着几个小宫人一起退了出去,放了一串小铃铛在乌拉那拉氏床旁,若是有事,只要拉响那铃铛,她们自然就会赶进来。
等芍月她们都出去以后,乌拉那拉氏看着钮祜禄若云就笑:“钮祜禄妹妹这一辈子没少讨好本宫,本宫却从不让你在万岁爷跟前露脸,想来,钮祜禄妹妹心里怕是恨毒了本宫吧。”
钮祜禄若云听到这里,扑通一声从凳子上跪了下去:“娘娘,娘娘,奴婢从来没这么想过,以前,以前您是嫡福晋,如今您是皇后,奴婢伺候您那都是应该的,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又怎么会恨娘娘,奴婢不得爷的意是奴婢自己不争气,万不敢怪娘娘。”钮祜禄若云心里怕。
钮祜禄若云心里不恨乌拉那拉氏吗?不,她心里自然是恨的,她那么讨好乌拉那拉她得到什么?最后都进宫了,潜邸出来的,她就只得个贵人的名分,安贵人?要她安分守己吗?
可是,哪怕她再恨乌拉那拉氏,她也是万万不敢说的,甚至不能让人知道她有这个念头。
乌拉那拉氏笑的更明艳了:“可是,就算你恨毒了本宫那又怎么样?你一个小小贵人还能对本宫怎么样?”
钮祜禄若云低着头,掩饰着眼里的恨意,但是捏紧的手却泄露了她的情绪,乌拉那拉氏倒是心情愉悦。
“你知道吗?你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熹贵妃娘娘的,你还有一个儿子,对了,就是府里的四阿哥,名字叫爱新觉罗弘历,连先皇都曾夸奖过的,这宫里就没有人能比得过你去,就连本宫这个没有嫡子的皇后都要看着你的眼色过日子。”乌拉那拉氏接着道,她就是故意的。
钮祜禄若云不知道为什么乌拉那拉氏会给她说这种不现实的东西,但是她也忍不住跟着乌拉那拉氏的思路去想,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后宫所有人都比不过她,她的儿子得万岁爷看重,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所有人都要对她俯首称臣,小心伺候?
看钮祜禄若云那模样乌拉那拉氏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从不推举你伺候万岁爷吗?因为我怕啊,你可是做过贵妃的人,要是这样,本宫岂不是要看着你脸色做事了?”
钮祜禄若云磕头:“娘娘,奴婢从来不敢肖想这些,还请皇后娘娘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