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你不值得我这么做。”
“你真的喜欢他?”
“这是我的事,你没资格问,我也没必要告诉你。”
……
一轮对话下来,胡艽每个字都在拒绝祁宴。
祁宴沉默了很久,头是昏的,心也昏了,说出口的话便不受控制起来:
“我承认我是带着目的来的,可我他妈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你!!胡艽,我不是神仙,我不能未卜先知,如果早知道你会对我这么重要,我骗全世界也不会骗你!我早就后悔了,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们说而已。”
“我在你心里真的就这么坏,一点好都没了吗。”
“我哪里比不上李砚深?”
胡艽静静听着,“人家起码没骗过我。”
一句简单的话,却给了祁宴一个无法反击的暴击。
祁宴双目通红,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万箭穿心。
或许是想疼得再彻底一点,他自嘲地笑了笑,抬头望着胡艽,
“所以,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也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
胡艽安静地看向别处。
晚上李砚深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度假村工程的事政府这边早就做好了规划,要修改路线是一项工程非常大的事,我费了很大的力气说服了相关负责人,可这也不是我们单方面说了能算,还需要得到祁家的同意,双方达成协议了,规划才能重新调整。毕竟,买地的是他们。”
兜兜转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要得到他们祁家点头。
胡艽心烦了一晚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感情和客栈的命运绑在一起,她只觉得好累好累。
半晌,胡艽略烦躁地闭了闭眼:
“你走行不行,我想睡觉了。”
很久都没人再说话。
祁宴靠在门边,缓了很久,点着头,“好。”
没人知道祁宴这句“好”的意思就是离开客栈。
就连胡艽也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小丁四处没找到祁宴的身影,去他住的客房才发现,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她只是叫他回自己房间睡觉而已,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伙计们在胡艽耳边窃窃私语:
“宴哥咋回事啊,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哪好了,没看到艽艽和那个男的在一起,他一个人喝了多少闷酒吗。”“唉,你说他俩这是干啥呢,虐恋情深的。”
“虽然之前宴哥是挺招人恨的,可说到底他也没做什么伤害咱们的事,艽艽到底喜不喜欢他了。”
“谁知道……”
任凭伙计们猜来猜去,胡艽一个字都没解释。
走吧走吧,就是个混蛋玩意,假惺惺地演了这么久的戏,自己叫他走,就真的挥挥衣袖走了。
他走了也好,胡艽不再纠结了。
原本还在犹豫的一些事也有了决定。
她找出一直锁在抽屉里的拆迁合同,考虑了好几天后,郑重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后找到祁叙的名片,给他打过去。
“祁总吗,我是胡艽。”
“我同意拆迁,你尽快安排人和我走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