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也很特别的朋友离开了。”
胡艽用茶养着茶宠蟾蜍,声音放平放缓,自言自语地倾诉着:“这两年我开心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它都会陪着我,突然一声不吭地消失了,有些不习惯罢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祁宴暗暗打量胡艽,心想这人还挺重情义,倒是没看出来。
人难过的时候是最容易建立信任感的。
既然老天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契机,祁宴也无谓客气,当即决定要抓住机会拉近和胡艽的距离。
他要代替她心中那个重要又特别的人。
“其实青云山这么大,我能来你这也是一种缘分,”祁宴喝了口茶,顺势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当做你那位朋友。”
胡艽听完这句话抬起头,看着他。
眼里的悲伤好像又重了几分似的。
顿了顿,她默默给祁宴满上茶,平静道:“你真是个好人。”
好样的,好人卡已经发过来了,已经是对自己的肯定了!
然而祁宴还没来得及高兴,胡艽又开口了:“可我那个朋友,除了会跟我分享开心不开心的事外,每晚还会陪我睡觉。”
“……”
“我也因此养成了必须摸着它才能睡着的习惯。”
姑娘眨眨眼,视线缓缓下移,看着他的胸口,意味深长道:“你,可以吗?”
祁宴心里滚过一个咯噔。
这山里姑娘的画风未免有些狂野,摸着别人睡是什么恶趣味的爱好?
还有,自己堂堂祁家二少爷,难不成为了一个拆迁协议要陪睡?
还要被摸?
倒也不必如此拼命。
祁宴夸下的海口一时圆不回来,清了清嗓,想到了一个给自己下的台阶,“你这个朋友,是闺蜜或者姐妹吧。”
胡艽摇摇头,“和你一个性别。”
祁宴:“……”
不是,你这承认得也太淡定了吧。
真没看出来,娇娇俏俏的一个小姑娘,竟然喜欢摸着男人睡。
祁宴惊讶得心里接连咯噔,正想着要怎么把话圆回来,胡艽忽然淡淡睨了他一眼,一副索然无趣的语气:“算了,你的手感一看就不如它,干巴巴的。”
祁宴:“……?”
像是被侮辱到了似的,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这女人几个意思?
是在内涵他身材不行?
“时间不早了。”胡艽看了眼时间,打着呵欠站起来:“服务时间到,我得回去了,茶水费加服务费一共是9999元,你刷卡还是现——”
祁宴却把她一头按下,“不准走。”
胡艽:?
“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