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号似乎喊完了,众人列队三排,胡艽手里拿了个鸡毛掸子,正叭叭儿地在那说着话。
不外乎昨天谁又做错了什么事,谁又怠慢了客人之类的话。
祁宴趴在窗边扫了两眼,忽然吹了个口哨:“胡艽,上来一下。”
楼下所有人闻声一愣,集体抬头看过来。
老板娘的闺房里竟然多了个男人!!!
还是活的!没穿衣服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全部盯着胡艽。
胡艽心虚地舞着鸡毛掸子,“看什么看,去工作!”
尽管她试图掩盖,但祁宴的出场显然激起了队伍里年轻小姑娘们的八卦心——
“好帅啊,是老板娘的男朋友?”
“身材太好了,不会是哪个模特吧?”
“会不会是艽艽的亲戚啊?”
也不怪她们这么好奇。
胡艽这么泼辣的性子,在青云山没有男人敢接近,大家第一次看到长得这么帅的男人住进了老板娘的闺房,分分钟能脑补无数故事出来。
尤其是那双慵懒的眼睛,清晨三分阳光落入他眼底,带出淡淡笑意,像一把钩子,撩人于无形之中。
不得不承认,连胡艽都看进去了。
她秒速冲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你是暴露狂吗,为什么不穿衣服!”
祁宴昨晚穿的上衣脏了,为了营造出逼真的追杀效果当然也不可能有行李。
他抬了抬眸:“不然你以为我叫你上来干什么。”
“?”
“找件能穿的衣服给我。”
昨晚夜太黑,看得还不算清楚,现在清澈光线下近距离再看,面前这个男人有双很标准的桃花眼,狭长的眼廓,眼尾微微上挑。
长得帅气就算了,身材还他妈巨好……
“喂。”祁宴提醒了声。
胡艽回神,打开自己的衣柜,“大哥,请问我这里能找什么衣服给你?”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没有什么是一张卡解决不了的。
在得到一笔相当可观的跑路费后,胡艽愉快地接下了买衣服的任务。
不过一夜的时间,胡艽在这位白九身上已经实现了本月度的kpi指标。
她好像打开了阿拉丁神灯,丢了自己的狗,却意外捡到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很帅很帅的男人。
虽然来历不明,但大胆如胡艽,什么都不怕。
退出房间,胡艽下山给祁宴去买衣服,而祁宴趁着她不在,在客栈里晃了几圈,轻轻松松就套到了她的一些背景。
二十岁,从小住在青云山,中间离家几年读大学,毕业后原本要留在当地工作,可唯一的外公突然离世,客栈无人打理,她只有回家扛起了这个担子。
“她父母呢?”祁宴问。
洗碗的吴大妈说:“艽艽的父母听说是车祸,很小就走了,艽艽是外公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