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遇烈火,那一夜原本可以预料到的激烈。
然而还没等这场火燃起来,阿姨又敲门了。
“太太,小少爷不肯喝奶瓶,又被亲家夫人送回来了。”
祁叙:“。”
再接着,就是小磨人精撕心裂肺的哭声。
哭得比他爹发现自己是个工具人那天还惨。
明媱哪受得了自己儿子哭,一听心就软了,二话不说踹了祁叙下床。
“起来,给儿子腾地方。”
祁叙:“……”
再之后随着小屁孩逐渐长大,越发黏着明媱。
六个月的时候奇异果已经可以发出咿咿呀呀的爸爸妈妈声音,尤其以妈妈发得最为标准,这下更不得了,仿佛掌握了讨明媱欢心的最强技能,哄得她喜笑颜开,夜夜心甘情愿地流连在小屁孩身边。
祁叙每天上班回来看到最多的一幕便是——
“宝贝,宝贝脸过来给妈妈亲一下。”
“啊哈哈宝贝真棒,妈妈也亲你一口!”
“手手给妈妈咬一下。”
“脚脚妈妈也咬一下好不好。”
“啊,妈妈爱不够呢。”
等等一系列令人嫉妒的母子互动。
上一次明媱跟自己撒娇求抱抱是什么时候?
祁叙不记得了。
有一点悲伤。
小黏人精成了新宠,自己仿佛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每天独守书房,面对一堆无趣的文件。
就在祁叙思考着要怎么找一找自己往昔的地位时,机会来了。
明媱准备了一年半的研究生考试终于如期举行。
那时候奇异果七个多月,小家伙特别聪明,已经可以在偌大的家里爬来爬去了。
江敏月那天刚好在剧组,明媱要去考试,不放心家里只有阿姨,只好让祁叙空出半天带娃。
祁叙终于有机会让祁嘉曜小朋友见识一下社(爸)会(爸)的险恶。
儿童房里,祁叙把阿姨泡好的奶拿过来,看到奇异果趴在地垫上玩,诶了声。
“小子,喝奶了。”
祁嘉曜小朋友扭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咧开嘴笑,奶声奶气地喊:“粑——粑。”
祁叙:“……”
一阵恍惚。
他没听错吧,臭小子叫他?
上次明媱哄了半天他都不肯开口,一直黏着叫妈妈。
今天,主动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