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强了,不愧是他从小认定的老大,竟然连摄政王这种等级的怪物都能栽倒,让他不得不低下头颅随侍左右,还能有他老大算计不到的事吗?
这还不仅是能不能算计到的问题。能面不改色地被杀神服侍,不怕被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捏小鸡一样地扼住喉咙,本身就是极为了不起的行为。
郦归之满怀感慨地上前,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心声。
“不愧是老大,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池洌不知道他那小脑瓜子又在想什么,朝他懒洋洋地伸手。
“拿来吧。”
郦归之一惊:“你也猜到兄长让我送信?”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你千里迢迢地跑一趟?”
郦归之一边掏信,一边不服气地嘟囔:“就不能是过来看你?”
“没有郦淀,你如何得知我身在何地?若非有事相托,郦淀不会费力气占卜我的所在,更不会将占卜结果告诉你。”
郦归之心服口服,却还在嘴硬:“那也不一定是信啊,也许是别的东西,或者口头上的叮嘱。”
“以你的不靠谱程度,口头转达并不是一个好选择。不管郦淀有没有让你带别的东西,他都会亲自写一封信,让你转交给我。”
郦归之:“。”
他气呼呼地掏出密封的信件,“啪”的一下拍在桌上。
“给你。”
刚做了一回硬气的事,郦归之就觉得后颈发麻,全身肌肉与骨骼都在传递危险的信号。
他僵硬地抬眼,隐约对上摄政王那看不清表情,冷飕飕的视线,差点腿一软,虚弱地倒下。
他立即重新拿回信件,掐着弱弱的嗓子,双手奉给池洌:
“殿下,请。”
池洌:“……”
池洌看向身侧之人,正对上一双湖水微漾,温和无害的眼。
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接过密信。
“信已经送到,你可还有别的计量?”
郦归之立即忘记刚才被恫吓一事,滔滔不绝地开口:“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在昀城好好玩一下,不玩个一月半月,对不起路上跑得几乎抽搐的马儿……”
“那倒是赶得巧,来得及喝上一杯喜酒。”
听到这轻描淡写的喃喃,郦归之疑惑地眨了眨眼:“喜酒?谁的喜酒,殿下你要结婚了?和哪家的女郎。”
池洌但笑不语,他直起身,从旁边石桌上取过一张红色的花笺,郑重地递给郦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