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犰狳那叛徒找到了,在一个防弹屋……要不要现在出发去抓他?”
闻言余昼坐直了些,点开位置,静止原地的红点距他们不过十几公里,比从学校赶去的时间短得多。
关闭影像和自动驾驶,余昼当即下令车队掉头,朝着红点的位置出发。
“我们碰上章鱼,就是他在搞鬼?”支恰睁开眼。
余昼单手掌着方向盘,“可以这么说,但他应该只是一颗棋,抓他是为了他背后的人。”
“拜尔斯说的那伙人?”支恰抬眼看窗外,不急不缓道,“博物馆也不算小帮派,凭你对这里的了解,你觉得短时间内,有可能集结一方势力,不仅侵占地盘,还大张旗鼓地到处宣战吗?”
听着他的话,余昼不禁冒出些笑意,“所以我不信他的鬼话,他只说有一方势力出现,也许,他自己就是那方势力,分饰两角,虚张声势也不是没有可能,抓了老犰狳,大概就能真相大白了。”
知道人还算清醒,支恰没继续这个话题,扭头继续看没什么变化的风景。
抓人途经一条暗河洞口,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景象,一直漫不经心的支恰忽然回头,目光再次追寻错身的洞口。
他动作突然,余昼抬抬眉,“怎么了?”
支恰稍有疑惑,“你看到了吗,站在洞口的那个人……”
“路上碰到人不停车,这是规矩。”余昼耸耸肩,不甚在意,“我们之前可吃过不少亏了。”
敛下疑虑,支恰没再说话。
其实他并不是想要停车,而是觉得洞口那人古怪。他看得很清楚,那是个死去多时的腐烂尸体,却直挺挺地站在洞口,周身没有任何支撑物,怎么看都不合理。
……
逼近目标前,为防打草惊蛇,余昼他们将车停在几百米开外,只带了几个人去围堵抓人,以防万一,支恰和康博登上了后方的山头,找了个角度盯着。
多数时候,康博是不说话的。
支恰和他隔着几米,半跪在巨石前,眼睛盯着瞄准镜,观察着底下的情况。
几分钟后,老犰狳被催泪弹逼了出来,却是从暗门逃的,余昼发现后率先追了上去。他们眼前不远处就是树林,要是跑进去,再抓人就得费些功夫。
支恰和康博几乎同时拉栓上膛,又不差毫厘地开枪,山坡下,却有两人应声中枪。
老犰狳膝盖中弹,扑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挥舞着尖刀做最后的挣扎。离他一两米开外,是追着他的余昼,也因冲击单腿跪地,右肩膀上一个黑乎乎的血窟窿,快速浸湿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