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现在,也挺年轻。”
这小?小?的不满让孟跃笑?了出来?:“不是刚刚说年纪大的时候了?”
他一低头,发现裴景这么一落子,方才不甚明朗的棋局,也终于?能看清了。
果真是在自?己之上。
“玄知。”孟跃敛了敛神色,“承安这个孩子,你?怎么看?”
他也知道,对于?心知肚明的人来?说,这个问题,多少是逾越了。往后想想,若是起事成功,这问的就?是储君,谁敢非议?
裴景也沉吟了片刻。
“虽还不及阁老的高瞻
远瞩,但亦是人中龙凤。”
这夸得,九成都是敷衍了,唯一的那一成真心,是用在夸孟跃上。
孟跃叹了口气:“我老了,玄知你?还年轻,他将来?,还是倚仗你?得多。”
屋里沉默了很久后才终于?听到裴景的声音。
“下官自?当?竭尽全?力。”
陆思明的事情,让林娇一连几?日郁郁寡欢,哪怕是绿莜已?经打听到他现在已?无大碍,到底是民间传闻,她也不能彻底放下心。
直到与裴景赴约,她心情才好上一些。
途中,她在马车里无意中听着了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一掀开车帘,是官府的人正在向百姓募银以救灾。
“绿莜。”
她叫了一声,绿莜马上吩咐车夫停下了马车,这才过来?问:“怎么了姑娘?”
林娇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看着那边的官兵在高台之上,手提锣鼓,嘴里正说着:“当?仁,不让于?师。”
说完敲了一下锣鼓,继续念着:“博爱谓之仁。”
他念得没什么感情,周围经过的大部分人也听得都是懵懂,只隐约理解了这个“仁”的意思,也就?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对着那边谈论着什么。
林娇也不能理解太多,她只是想起了陆思明每每为百姓忧虑时,疲惫却?又仿佛在发光的眼。
绿莜也已?经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要不奴婢去捐银两吧?”
其实这种募捐,向来?是要先在朝中进行,林锦正自?然是要以身作则的,捐款不在少数。
得了林娇的点头,绿莜正要往那边去,又被林娇叫住。
林娇抬手,把头上价值不菲的金钗取下来?,想了想,又连着手镯也一起交给了绿莜,直到没什么可以取下了才点头:“你?去吧。”
绿莜愣了愣,迟疑了:“可是姑娘……等会儿不是要去见裴大人吗?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