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起来虽然还是那么遥远,但她的确迈着步子正在往她的顶峰攀登。
尽管他总是夸奖她才华横溢,可是纪珍棠深谙如果没有钟逾白,就没有她的今天,他是她的命里当之无愧的贵人。
快到目的地时,钟逾白在她手心放了一把钥匙。
是一把崭新的钥匙。
纪珍棠愣了一下,不解地抬眸看他。
然而车子刹住,还没等她问出口,他说句走吧,便带她上了楼。
快到零点,纪珍棠本以为跨年夜的烟花只能在路上看了,但钟逾白还是及时地带她回到了家。
一套顶复,空中别墅。纪珍棠进门,仰头看着挑空的客厅,又叹为观止地望着面朝大海的落地窗。
风铃他也带过来了,就挂在窗边。
这套房子很新,所有的陈设整整齐齐,没有落灰,也没有人住。
纪珍棠站在客厅里,360度转了好几圈,都没把这里精致的细节看完。
钟逾白臂弯里挂着西服,他没有随她脚步到东到西,只是平静地站在入室玄关处看着她。
些微松散下来的姿态,一眼看起来,像极了刚下班回家的丈夫。
带着轻微的疲倦和满身的柔情。
“我以为这么高档的楼都是用电子锁,怎么还会有这么过时的进门方式?”她把钥匙拎给他看。
钟逾白笑得温润,他说:“钥匙让归属感变得具体。”
“……”
说着,他迈步上前,用遥控将室内灯光全部打开。
让她看到了他在每个角落里精心布置的花,都极其新鲜。薰衣草是从地中海周边国家空运过来的。
纪珍棠参观完了这套房子,一知半解地问:“你说礼物,难道是……?”
钟逾白冲她轻扬下巴,应一声:“在你手里了。”
她愕住:“这房子是你给我买的?”
“不能这么说,”钟逾白摇一摇头,“小蝴蝶的销量还可以,茶庄的收益也不错。别忘了,你还有部分钱在我这里,说好让我帮你理财。”
纪珍棠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他当时给她从黄馨葵那里抠出来的一部分利润,她没要,说她没有经营头脑,所以让他掌管,钱生钱的主意,钟逾白总归比她多。
但是:“不可能啊,我那个簪子卖得再好,也不可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
钟逾白说:“那些钱的确不够,但把你的这部分融进我的资金,投入期货,再取利润,按比例——”
纪珍棠抬手打断:“等等,我数学不好,我要怎么算这笔账?”
他笑了下,没有为难她听下去,放缓声线,做个比喻:“想象一下滚雪球,一个小雪球,攀上一个大的,就能滚得更远。”
在她茫然的视线里,他总结陈词:“总之,有了盈利,就有了这套房。”
到落地窗前,窗帘自动往两边缩紧,钟逾白站在中央,望远说道:“不是租的,不是我给你买的,是你自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