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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第1页)

过好一会儿,钟逾白才应了声,说:“是,钟家的坏人。”

第59章第59章

◎他是一场春天◎

纪珍棠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忆,也怕触他伤心事,兜兜转转,最终只说了句不免落俗的问候:“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钟逾白漫漫地思索片刻,回答的是:“过得去。”

他说话时,手掌细腻地抚她耳梢,低眸打量着她眼里的情绪。

分明被揭开伤痛的是他,他又要保护好她的伤痕,怕她多心多虑。

纪珍棠正又要开口,车子开到誉云楼。

“到了。”丁迦陵说。

纪珍棠话一止,跟着他下车。

沈束的茶座经营到夜里九点,快到打烊时间,花厅内的评弹演出曲终人散,剩一地瓜子碎屑,有人在清扫。

钟逾白领着纪珍棠迈进垂花门,听见一些散场时插科打诨的声音。越过这些痕迹,楼里就很清净了。

沈束迎过来,很客气地喊他一声钟总。

钟逾白轻轻颔首,他说:“找个地方歇一下,她刚刚表演完,有点累了。”

很快坐到暖烘烘的包间里喝茶,手里握着个折子菜单,纪珍棠看那些茶叶名看得打呵欠,几秒就把菜单丢了:“哎呀,我想喝酒。”

钟逾白往后倚,手臂摊在沙发靠背,双眸侧下,瞧着她轻笑:“这么爱喝酒?”

她说:“我不喜欢喝茶嘛。”

最后沈束让人给送来两瓶冰箱里刚拿出来的梅见,她眼睛就亮了,再高档的茶不爱,有点甜味的酒就是她的心头好。

钟逾白把瓶开了,帮她斟一点,他忽然想起什么,用指腹磨了一圈瓶口。

等送酒的侍应生撤了,他才开口问她,那天是不是不舒服了?

当时急着要一个走还是留的答案,忘了跟她交流感受。

纪珍棠说没有啦,昂首看着他笑,眼底狡黠:“我要是难过我会嚷嚷,杀人啦,救命啊~怎么会任你宰割。”

他嘴角轻牵,几分释然,说没有就好。

酒水继续往杯子里流。

“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舒服了,直接一点告诉我。”

钟逾白自以为没有那么粗枝大叶,但他说到底还是个男人,面对她的玻璃心,总担心考虑不周,没办法面面俱到。

就如明明剃干净的胡渣,也会把太过柔软的嫩肉刺痛。

他说过,除了她,没有什么让他束手无策的事情。

这话真不假。

纪珍棠看着他干净纤长的指骨,微微出神。

直到一杯酒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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