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呈的心一哽,心口上像是有一把利刃刺在上面,他身后是月,身前是门,顶上是星空,脚下是鹅卵石道,眼底是落寞,须臾后,他自嘲的笑了,道:&ldo;我,只是担心你误会。&rdo;
可是很显然,是我想多了,你不会。
许芊芊透过微微露出的一道门缝,看见了他的脖颈,见他喉结滚动后,她轻声道:&ldo;殿下何须向我解释,若是殿下真的对刘小姐有心,那也算是一段佳话,毕竟,能让殿下上心的人,少之又少。&rdo;
前世若是他能这般追上前解释一番,她也不至于心碎。
如今,没了婚约,又上赶着作甚!
许芊芊的话,并未让晏呈感到多意外。
能让殿下上心的人,少之又少。
须臾后,许芊芊兄转身离开,绣花鞋刚走两步,那院门外,便传来了晏呈无奈,惆怅的低声,&ldo;可,你是那为数不多的三人之一。&rdo;
三人之一,二人是父母。
一人是她。
可这又如何呢,她不需要,也不想要了。
许芊芊未停脚步,回到了屋内。
琉璃纱灯下,烛火在摇曳,微风迎着打开的小轩窗吹了进来,将窗幔吹的卷起一角又落下。
许芊芊躺在床榻上,那双眼轻轻的颤了颤,其实今夜自个儿的情绪有些异样,她是明白为何会这样,倒不是对晏呈还心存幻想,而是想起了前世,勾起了她对那段不忍回看的往事。
那种摧心肝的滋味,又开始侵蚀她的四肢。
她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将那种异样的情绪给放下,沉沉睡去。
一早,许芊芊梳洗后,忆起今日是便去了许渊的院子里。
毒砝虽说嗜酒如命,但至少正事还是没忘记,特别是还住在人家的府里。
许芊芊去到的时候,正看见毒砝在哄许渊配合。
&ldo;你若是配合我,我便带你去放纸鸢。&rdo;
许渊道:&ldo;带上芊芊一起。&rdo;
毒砝应允了后,便拿出了小药箱,许芊芊走了进来,坐在了旁侧看着。
毒砝施针的手法很娴熟,只是扎进去的那一瞬有些疼,是许渊能接受的程度。
那枚玉佩又开始在空中摆动,两侧的香炉燃起了缕缕丝烟,香炉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
许渊眼神半眯,而后,头一点,昏睡过去了。
毒砝开始继续施针,只是当银针刺进他的太阳穴时,许渊突然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