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驭眉心一动,拿远了话筒。
语气中透出不耐:“知道了。”
易顺慈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上,见到陈池驭,歪着身子就要找刚刚的那个女人。
“她呢。”
那个女人的模样,弯月眉,秋水瞳,很漂亮,不是惊艳,而是只用一眼就会觉得非常舒服。
一下子就能看出两人关系匪浅。
陈池驭没搭理,他拉开前面的储物盒,拿出一盒黄鹤楼。
男人言简意赅:“等会儿有人来接你。”
易顺慈不愿意了:“你就这么抛下你妹妹?我刚刚可是一句话都没有打扰你们啊。”
然而人走的干脆,一丝的犹豫都没有,步伐迈的又稳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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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伤口不深,只是看着瘆人。
还差一点就需要缝针。
沈惊瓷伤口处理完,下一位病人正好进去。
她带上门,抬眼就见到了倚在一旁的男人。
头顶的白炽灯明亮,男人听到声响,半撩起眼皮睨了过来。
眉眼淡淡,在清冷的走廊中,像个漠视者。
那一刻,沈惊瓷心脏被重重一刺。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身想逃。
真的是太没有礼貌了,可今晚显然不适合叙旧。她找不出情绪的头绪。
手腕被猝不及防的拉住,陈池驭靠近。
“我看看。”
沈惊瓷狠狠地推开陈池驭,一点都没有犹豫,她音腔克制不住的颤抖:“不用。”
挣开的过程链子不小心砸到陈池驭手骨上,很快出现一道红痕。
沈惊瓷望着他的手,动作停了。
她眼睫颤抖,嗫嚅了句:“抱歉。”
手还停在半空,骨节上传来的痛觉很钝。心口却传来短暂的尖锐。陈池驭没再往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他的声音有些不耐又透出烦躁。
“非要这样?”
沈惊瓷没有回答。
她垂下眼,语气认真,也听不出难过:“今晚谢谢你了,我一会儿有朋友来接我就先”
她努力表现得正常。
陈池驭站在那里,那股想抽烟的瘾又冒上来了。
沈惊瓷的话落地,他的视线在那道弯月眉上停了几秒。忽的微晒一声。
他顺着她的话,薄唇轻启冷淡的吐出几个字:“不用谢。”
陈池驭这种天之骄子,人生太顺,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更没有对他来说的无可代替。
所以他从来不是过多纠缠的人,一如当年分手的时候,连最后一面都不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