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日,果见温初弦送来的香料日趋上品,做成了各种的香珠、香丸,香粉,珠丸上皆精心雕刻花纹,不可谓不用心。
只有一天稍微晚了些,说温初弦熬夜做了一宿,眼坏了。
不过她这么拼命,谢灵玄除了那日问一句,其余的话再没说过。
焚或不焚,皆是可有可无,无所谓之事。
单相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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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邸正厅内,温芷沅低眉顺目地将一杯热茶递给长公主。
长公主从手腕上退下一只金镶玉的绿镯,套在了温芷沅的手腕上。
这是以婆母的身份,给新妇的礼。
长公主蔼然握住温芷沅的手,“好沅儿,望你以后给玄儿当个贤内助。”
谢家是长安城里最繁盛的人家,良田、铺子数不清,未来的当年主母须得知书达理,担起执掌中馈的大任来。
温芷沅礼数周全地答道,“长公主放心,沅儿早已跟娘亲学着如何管家。”
何氏赞道,“这孩子是个早慧的。”
长公主想让温芷沅多和谢灵玄接触接触,温芷沅却委婉推掉了。
“沅儿嫁过来之后,第一要侍奉的是公公婆母,然后才是夫君。如今婚事未成,男女相见不宜,沅儿只愿陪着长公主您。”
长公主一时怜爱极了,“这孩子,也太懂事了。”
又恨然,“若是我的玉儿能有沅儿一半懂事,该有多好。”
说的自是那浪荡不羁的谢二公子谢灵玉。
何氏问,“玉哥儿人呢?自打来,还没见这孩子。”
长公主说,“指不定跟哪个狐朋狗友胡闹,死外面算了。”
何氏尴尬,没法接这话。
长公主膝下有两子一女,长子谢灵玄年少有成,是本朝最年轻的进士郎,饱有美名的翰林大学士,帝之太师。
次子谢灵玉却自幼顽劣异常,整日在花巷子里寻花问柳,二十岁了连个院试也考不过。
长公主早已对谢灵玉失去信心,一腔希冀与关爱全部放在谢灵玄身上,对这个小儿子着实又恨又无奈。
长公主独自神伤了一会儿,倒也不提此节。
她提醒何氏,“既然玄儿说定了和沅儿的婚事,弦姐儿那边……”
何氏明白,“长公主放心,我去和弦姐儿说,把从前那-->>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