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相携往前走去的时候,迎面来了两位身着白衣,手持佩剑的年轻男子,一胖一瘦,看打扮与凤鸣颇为相似。
凤鸣见两位师弟到后,才缓缓踏着步子越过众人,站在前头。
二人拱手道了声“师兄”,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好的信递给凤鸣,但他没没有当场打开,而是收入怀中,给阿刁介绍他二人的身份。
“师妹,这是凤安与凤良,师从云欢师叔,论年纪你唤声师弟便好。”接着转头对着他二人介绍阿刁,“这是云逸师叔在外收的弟子,叫师姐。”
凤安与凤良早在师兄寄回的信中得知,所以并未过多惊讶,道了声“师姐”,其实他二人之所以晚到,就是因为想先偷偷看一眼这位师姐的模样,所以躲在暗处偷偷观察,才来晚了。
阿刁被这一声“师姐”叫得不知如何是好,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师兄,师父在琅琊山庄安排武林大会的相关事宜,拍我二人前来接应,马已备好,现在出发的话,今晚便可在琅琊汇合。”
瘦一点的凤良先行开口,一旁的凤安跟着点了点头,眼神看着凤鸣,等候他做决定。凤鸣则看向阿刁,询问她的意思。
“师妹,我们现在走吗?”
阿刁则看了看身旁的谢知非,没反应过来刚一下船便遇上了分离,她想到原先在船上与凤鸣的那次不欢而散的谈话,没想到他真的打算一下船便要她与谢知非分开。
就在她犹豫该如何开口之时,谢知非缓缓走上前道:“凤鸣大侠,何必如此着急。”
“琅琊与此不过百里,阿刁长期漂泊,与师门相见,当是越快越好,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凤鸣昂着头颅,并不看他。
琅琊近在咫尺,自然是越早远离谢知非越好。
“长途跋涉,大家各个都风尘仆仆,合该休整休整,洗去风尘才是最好,凤大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谢知非幽幽开口。
一旁的谢知白与谢尔潆看得是目瞪口呆,仿佛第一次见谢知非,要知道他们的这位大哥向来是说一不二,何曾与人商量这来。
可惊讶之余,又不禁思考起阿刁的身份,表面的身份应当是揭开了,凤鸣他们自是听过名号,名扬天下的天云门首徒,风光无限,向来这位与大哥的她应该也是天云门的弟子,可为何不从凤字辈分呢。
他们二人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此刻正肩靠肩站一旁看接下来轮到谁发言。
可没料到的确实谢知非脚步一顿,虽不明显,但仍旧被一旁的阿刁察觉,扶着他的手臂时才记起谢知非还在生病,虽已退烧,但难保不会再起。
她暗骂自己不经心,扶着谢知非的力道收紧,说道:“谢知非还病着,还是先给他找个大夫,休息一日,明日启程。”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谢尔潆一听大哥病了,紧张道;“兄长,你怎么了……”
谢知白也抿嘴,收起散漫,眼神关切地望过去,大哥的身子向来是家中的首要大事。
“无碍,只是江风吹多了偶感风寒罢了,吃几副药便好。”谢知非安慰道,紧接着语调一转,咳了两声,“只不过现在身子乏得很,大约睡上一觉便好。”
他如此一说,凤鸣即便有心拦着,到也不好开口了。
方才谢知非咳得那两声让他有理由怀疑他是否在装病,不过见阿刁那副紧张的样子,为免也太过好骗。
他站在一旁,见谢知非被团团围住,只好认命般不再开口。
最多再拖上一日,看你明日还能有何说辞。
谢知白一早安排了住处,包下了城中了一处客栈,就等接到人后休息所用。
“我包了一处客栈,凤鸣大侠若不嫌弃,便与我们同住,既然都是前往江州,不如明日一道走可好?”谢知白大约猜到了大哥的心思,率先开口说道。
凤鸣思索片刻,答应下来。
一行人随着谢知白的脚步朝着那辆宽大华丽的马车走去,一旁的待到侍卫见大公子到来,皆颔首见礼,谢知非携阿刁率先登上马车,谢尔潆紧随其后。
谢玄则再后方归置行李。
等待之时,谢知白见凤鸣等人各自上马,等在一旁,知趣的不再客气询问,结果侍卫牵来的爱马,骑了上去。
谢知白开道,身后的马车缓缓前进,凤鸣三人骑马紧随其后。
马车内,谢知非坐在中央,一左一右便是阿刁与谢尔潆。
起初,三人并未说话,但谢尔潆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她坐在谢知非身旁,见其并未不适,便收起悬着的心,开始打量对面的阿刁。
见阿刁端坐在谢知非身侧,方才上车时抓着大哥衣袖的手还未松开,她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像是了然于心般,促狭一笑,“阿刁姐姐是兄长的心上人吗?”
此话一出,阿刁双手猛地一握,手中力道失了分寸,马车也不知压到了什么,谢知非的衣袖被他猛地拉紧,身子不由得像她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