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说隋瑛非要回来,自己若是逃走了,往后还怎么在隋瑛面前抬起头做人?
谢揽到了嘴边的斥责,说不出来了。
他知道骆清流是找了个借口,也没有挑破:“行,那就别拖。”
他的伤势经不住拖,也怕将南疆军队给拖来。
骆清流会意。
正要动手,城门外又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
不只他们几人回头,那群南疆护卫也戒备的望过去。
不多时,穿着儒生长袍的沈时行出现在众人视野里。
他骑在马上,被前方血淋淋的场景给惊的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隋瑛的眼睛比他瞪的还大,朝他跑过去:“你怎么找来的?!”
冯嘉幼几乎要晕倒,她当然知道沈时行怎么找来的,标记是裴砚昭留下来的,也是裴砚昭自创的,教了她,肯定也教了沈时行。
她问:“你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你大哥?”
沈时行颤颤道:“我大哥回去了?”
只希望裴砚昭回去不是原路返回的,冯嘉幼怕他走半路昏死在了路边。
这下轮到隋瑛轰人:“走!这里危险,赶紧跑!”
沈时行岂会看不出来危险,他不会武功,大哥也不在,只能是个累赘:“那我走了啊!”
“等等。”
冯嘉幼看到了他马背后方横着的一个长方体,被他用布包着,怎么像是……
沈时行见她往自己背后看,突然想起来,转身将布揭开:“之前我瞧见谢千户离开军营时没带兵器匣,就帮他带来了。”
他要来看热闹,总得找个理由。
空着手来肯定要被冯嘉幼和大哥数落。
“你总算干了一件人事!”
隋瑛已经看到谢揽的刀断了,忙从他马背上将那个死沉的兵器匣取下来,朝前方扔过去。
谢揽接住了兵器匣,“嘭”一声竖着立在地上。
他一条手臂搂着冯嘉幼的腰,另一条手臂抹去嘴角的血之后,懒散的搭在兵器匣上。
冯嘉幼知道他瞧着恣意,其实是已经快要站不稳了,找个支撑。
她贴他紧些,希望他可以从她身上多少借些力量。
谢揽不需要,他从她身上得到的力量已经足够了。
他的视线穿越人群,落在远处的南疆监国身上,挑衅地笑:“怎么办,看来连老天都帮我。”
沈时行发现自己好像立功了,骑在马上腰板都挺直了一些,在他背后小声道:“明明是我帮的你。”
远处,翁若怡对身后的大首领道:“还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