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在说不清现在什么想法,耗着他也耗着自己?重要的是她无法找到一个支点平衡他与她的关系。
她不会促使任何一个人放弃本要前行的人生轨迹。
就像秦宛,从不会干涉祝正清一样。
凝结在祝在脑海里的想法好像明朗了一些。
就算一个人带着祝好又怎么样,难道没有他生活就不能继续,日升月落就会颠倒?
“你们还没和好?”骆元棋问。
祝在摇摇头,不是否认,也不是肯定。
她也无法定义是否和好,但她已经跟自己和解。
大方承认自己还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在等他回来。”她说。
再平常不过的话,却足以让他明白一切。
是的,他快回来了。
披星戴月,就在三个小时后。
“祝在。”
电话里,他带着喘息的嗓音极力找回冷静,惊醒了睡眼惺忪的祝在。
甚至忘了穿鞋便跑到窗边,隔着二十来米远,那边人影模糊,看不真切,但高瘦清攫。
恰同惊悸后的留白,她握着手机,愣在原地不发一声。
良久她才找回意识,“你怎么回来了?”
“祝好今天生日。”
“工作忙完了?”
“这次比较简单。”
低头划亮手机,时间已经很晚,三更半夜,过不了多久便会天亮。
“生日已经不是今天了。”她提醒他,语气听不出起伏。
“抱歉,我来迟了。”
“她不会怪你的。”
电话那边短暂沉默一瞬,只听得到粗重的呼吸声,透过手机传到她耳朵里都是滚烫暧昧的。
“那你呢?”
“我也不会。”
黑暗里,祝在眼睛弯了弯。
她的回答似乎让他心安不少,声音开始变得轻松,“我给你带了礼物。”
“又不是我生日。”
“你的受难日。”
只感觉心中一钝,而后像凝结的糖浆在小火慢炖里慢慢化开了去,温温热热的,用刚好的温度化解她的郁结。
鼻头一酸,祝在险些掉下泪来。
她从来没有回忆生产时的痛苦,因为人沉浸在新生的喜悦里,总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从来没有人记得,祝好出生的那一天,她死死攥着手术室的医生,哭着告诉他们自己不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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