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子站在走廊上,刚刚找回了几分意识,看?着眼?前的一片银白,还有几分眩晕感。
她手臂两侧,是完全?对称的房间门,像是对折复制出来的一样。一整条走廊上都是这样的房间门。
而她所在的实验室,也是其中一间。
透过对面银白色的反光墙壁,她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她来时穿的不一样了。
纯白色的棉麻制长裙,披肩的长发……以及□□着站在地上的双脚。
金属冰凉的寒意从?脚底冒出。
有感觉……不是在做梦。
白栀子被冻得不行,原地盘坐,双脚相对。
她双脚不停摩擦,脚趾都被冻得蜷缩。
“要做幻境能?不能?别把我衣服换了?!”她打着哆嗦,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明明整个走?廊只有她一个人。
她一路小跳回实验室,扯下了金属床上的薄被单,一撕两半包在脚上,勉强可以隔离一些金属地板的寒冷。
她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害怕,老神在在盘腿坐在门口,看?着长长的走?廊。
“既然把我引过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白栀子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这身装备顺便也给我换了。”
再这样下去她要得老寒腿了。
走?廊的空气?像是扭曲了一瞬。
白栀子感受到一阵精神力波动,紧接着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算是个熟人。
“梁思危。”
她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和钟也差不多大的年纪,嘴角上扬,像是天生的弧度。
这张天生的笑?脸,让白栀子觉得有几分熟悉。
“你照着明星整容过?”不然她想不懂自己这种莫名的熟悉感从?哪而来。
她平时关注的明星不多,能?让她有印象的明星,怕是得在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广告。
梁思危听到白栀子打科插诨的话也不生气?,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像是和白栀子身上的裙子是一个系列的,脸上带着笑?。
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在白栀子的记忆中,他们身上的,都是受试者的服装。
她面上不显,垂在身侧的手中却是悄悄摸出了一套银针,随时准备。
梁思危突然出现在这,还是在这种场景之下,白栀子并不认为他还是当初的那个人,或者说是还保留身为军校生的完整意识。
她刚才的话是瞎说的。白栀子知道这股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是钟也。
梁思危给人的感觉,和钟也曾经给白栀子的感觉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程度。
但钟也他们八成还在星系之间飘荡,还有这个幻境和精神力波动,不是钟也的精神力。
梁思危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但却让人觉得更加奇怪了。
他脸上的肌肉高?高?牵动,像是假笑?一般,只是皮肉的运动,不像是由人心?发出的动作?。
白栀子捏紧了手中的银针,不敢丝毫松懈。
现在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出现在这和梁思危脱不开关系了。
这是个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