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瓷用精神力目送慕梓离开别墅,也不知道她是出去打听还是出去偷懒。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风里希问。
“哦,那你回答一下吧。”宁瓷无所谓地说。
“我安排顾春去基地外处理一些遗迹的人,但她太久没有出过基地,不够谨慎,被植物人袭击了。”风里希说,“真是太可惜了,就在刚才,她已经发展到了感染的第三阶段,伤口处长出了植物。”
“这么快。”宁瓷掐指一算,顾春是在8月6号晚上受伤的,现在是8月8号的下午,满打满算也不到48个小时。
宁瓷昨天去医院探望顾春的时候,她甚至还没有被感染,风里希的小动作搞得很快。
“我去医院看看她。”宁瓷从阳台招来了飞车。
“你和她的感情突然变得很好。”风里希意味深长地说。
“有了对比,人才知道珍惜。”宁瓷打开车门,一脚迈进车里。
宁瓷乘坐着飞车到达医院,顾春刚被推进了手术室。
“她伤口处的植物生长得很快,我们只能进行最后的抢救。”护士站在手术室的门外对刚到这里的宁瓷说。
手术室里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宁瓷看到顾春打翻了医生的仪器盘,消毒好的各种刀剪和不锈钢托盘砸在地上,散落在各处。
大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从走廊只能听到一点点的声音。
风里希感应不到精神力,它也不清楚宁瓷已经能在基地里张开自己的领域了。
顾春胳膊的断茬处长出了树干,褐色粗粝的树皮正在缓慢地蔓延至她的全身。
“顾春还有救吗?”宁瓷问眼前的护士。
“我们会尽全力抢救。”护士坚定地说。
手术室里的医生和助理正在准备新的手术器具,顾春躺在蓝色的病床上,失神地盯着头顶白到灼眼的无影灯。
淡绿色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出,顺着脸颊流到耳边。
“生命真是无常啊,麻烦你们尽力救治她。”宁瓷唏嘘地说,“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秘书。”
“您放心,救死扶伤是我们应该做的。”护士一直站在手术室的门外和宁瓷说话。
宁瓷没有在手术室外等待很久,顾春的手术十分复杂,医生们表情凝重地操作了十几分钟,随后宣布了她的死亡。
顾春像一片叶子落地一样无声地去世,尸体立刻被拉去焚烧,她化成了一盒骨灰。
宁瓷看了那个纯黑的骨灰盒好几眼,还挺钟意的。
当天夜晚,宁瓷依然吃得很多,睡得很早。
第二天中午,宁瓷一边啃着馕饼,一边费力地灌水。
“你最近吃得很多。”风里希阴魂不散地说。
“管天管地你还管我吃得多?”宁瓷吞咽下嘴巴里的食物,透过阳台看到钟尔坐着高尔夫球车出门。
“这个点,钟尔出门干什么?”宁瓷奇怪地问。
“她去医院做术前检查,顺利的话明天就会安排她手术。”风里希说,“你要去医院陪她做手术吗?她一直在念叨你。”
“不去了。”宁瓷挥挥手,“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的队友,收留她在我这里住了几天已经很打扰了。”
“你另外几个队友马上就要到基地了。”风里希不动声色地透露,“她们正组织着推翻你我的统治,这一次动静闹得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