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宁瓷没有靠近,后背贴着门,手握着门把手,这是一个随时准备撤离的姿势。
“不是你派人把我绑来的吗?”赵廷来的路上已经挣扎过一轮了,现在心如死灰,两眼发直。
“我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宁瓷觉得这场面太离谱了。
赵廷羞耻地请求:“能不能把我解开?”
“这倒不急,等等,小区重建得怎么样了?”宁瓷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
“董事会已经过案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赵廷强忍着不去想自己奇怪的姿势,努力正经地回答,“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我怎么知道。”宁瓷皱眉,“好端端的为什么绑你?”
她越想越怀疑,“你都做了什么?你不会有问题吧。”
“我”赵廷回忆了片刻,“我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你自己能回去吗?”宁瓷问。
“我自己回去?”赵廷偷觑宁瓷的脸色,从她脸上看到了不耐烦。
宁瓷好像有很多的操心事,根本顾不上他。
“绑你的人是风里希,算了,你找个角落待着吧。”宁瓷顿了顿,“好好待着,别到处乱走,自己保命。”
赵廷:“嗯。”
宁瓷在房间里站了片刻,把粘着金砖的地板翘起来。
估摸着人都走了,宁瓷打开门。
她看着门外的钟尔黑了脸,“你怎么还没走?”
“是你们太快了吧??”钟尔一脸人生观被颠覆的样子。
宁瓷一扭脸,小秋也还没走。
小秋怯懦,但是诚恳地建议:“这个,不行。”
“”宁瓷现在跳进黄河洗不清,她心累地说:“你给他重新安排一个房间,偏一点的。”
这间房宁瓷住过一个晚上,她一想到赵廷现在待在里面,感觉浑身上下有蚂蚁在爬。
“给我也重新找一个房间。”宁瓷抖了抖鸡皮疙瘩,“和他远一点。”
小秋明白,这是不太满意的意思。
“您放心。”她拍着胸口保证,“别墅很大。”
宁瓷克服身后两道诡异的目光,走到一间空置的客厅。
“风里希,你到底什么意思?”宁瓷厉声说。
茶几上摆着一台留声机,上面传出风里希的声音。
“他喜欢你。”
“你在搞笑吗?!”宁瓷觉得很荒谬。
“你离开第三基地以后,他对着空气发呆的时间变长了,叹气的次数变多了,还经常摸着自己的脸(被宁瓷打过),露出痴呆的笑。”风里希说,“他还偷偷喊你的名字,三百六十七遍。”
宁瓷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头疼。
“你很勇敢,做了他不敢做的事情。他是阴沟里的一只小虫,卑微地渴望着太阳”风里希说着不知道从哪本书里看来的台词,“他爱你,是卑劣者爱高尚者。”
宁瓷:“你让我觉得恶心。”
“为什么?有人爱你,这不好吗?”风里希问,“我以为你会高兴。”
“什么样的爱我都要吗?我又不是垃圾桶。”宁瓷说。
“男人的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风里希说,“比亲情、友情,乃至生命都重要。你们总是为了男人的爱而献上一切,这是你们存在的意义。”
宁瓷:真是病得不轻。
小说不过是人类用来消遣的手段,AI根本无法理解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