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检查?”宁瓷站在小楼前不动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钟尔。
莫名的压迫感笼罩着钟尔,宁瓷分明没有使用精神力,钟尔却有一种被她看穿的感觉。
她在心口简单地比划了两下,言简意赅的说:“母树。”
宁瓷立刻懂了,不过,“被母树摘掉心脏,居然也能活下来?”
她微微诧异。
“很难活下来。”钟尔开了个小玩笑,“我是这里的实验对象嘛,所以定期要回来做心脏检查,看还能活多久。”
“居然是这样吗?”宁瓷暂时没有找到钟尔话里的逻辑漏洞,闻言惊得眉毛飞起。
顾春保持着单手开门,上半身略向前倾的姿势,她看着宁瓷旁若无人地与钟尔对话,脸上得体的表情像是画上去一样凝固。
“不是。”钟尔脸上所有的表情突然淡漠起来,“我是钟平唯一的女儿。”
不认识。
宁瓷自然地扭头问顾春,“钟平是谁。”
顾春收回撑着门的手,两只手交握在身前,专业地介绍道:“钟平女士是第三基地目前的最高掌权者。”
已知,第三基地和第一基地的关系融洽,第三基地一直在为第一基地输送类人,且基地内部驻扎着第一基地的武装力量。
所以钟平和希零、风里希是一伙的。
宁瓷不动声色地回忆,她们一路上推演了多少次推翻第三基地统治的方案。
当时钟尔说得头头是道,原来她才是真正的无间道。
宁瓷等了一会儿,“没了?”
不顺带给她介绍一下钟平女士的生平性格爱好,还有光荣事迹什么的?
顾春脸部肌肉细微地一抽,她把笑容放得更大,第二次提醒宁瓷:“风里希在里面等您。”
宁瓷根本不吃她这套,“你在回避我的问题吗?”
顾春:“”
顾春看了眼钟尔,钟尔脸上没有表情,她既没有替自己妈妈开口介绍,也不准备阻拦她介绍。
什么是高空走钢丝,这就是了。顾春小心翼翼地挑着说:“钟平女士今年58岁,今年是她成为第三基地最高掌权者的第十年。”
一边是风里希开放了第一基地最高权限的新贵宁瓷女士,一边是第三基地实权者的独生女钟尔小姐,身后小楼里还等着一个风里希。
都说三角形的结构是最稳固的,顾春暗恨。
就是太稳固了!她现在要怎么打破这该死的三角。
宁瓷欣赏着顾春面具下不是很明显,却很生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