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窗户被人群挡住只能看见几个角了,她就只好在车里瞄来瞄去,忽然地想到一个问题。
外头的草长得那样茂盛,之前问她路的那个绿马甲姑娘骑走的“自行车”,看起来完全没有先前那个警察讲的防护功能。
那姑娘要怎么骑着那样简陋到应该用光秃秃来形容的车,应对这一大片旺盛的草地?
尺龙泉那句要带一把刀,该不会不是玩笑话吧?
那她自个没有自行车,也根本没法骑自行车,要怎么面对这片摇曳生姿的绿油油?
在这样的郊外,她岂不是寸步难行……
秋夕刚刚才稍微舒缓下一些的心又紧绷起来,脚底下腾腾的震动猛然剧烈起来,外头嘎的一声脆响吓得她刨紧了桌子,险些失态地站起来。
“嘎”的声音在一片轰鸣里很快就拉长消失,转化成了短促的几声咔咔。
伴随着脚下渐趋舒缓的震动,秋夕搓搓指尖站了起来,这应该是到地方了。
她踮着脚尖把视线越过人群往门的位置看,这车门开启的声音倒不像它停下时嗡嗡地一样引人注意,也可能只是那声儿被更大的嘈杂淹没了。
那群围着余棹的人在门打开的时候,就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查警官,在一呼吸的集体静默后就热热闹闹地簇拥着强颜欢笑的余棹出了车门。
查警官冷嗤一声,这群人当初是怎么进来的?表现的竟然还不如学校里刚出来的实习生!
他又拧头赞许地看看自己的亲信,他们正围在一动不动的秋夕旁边等待他的命令。
查警官心情好了一些,也难得和颜悦色地对着秋夕点头,示意她尽管跟上。
秋夕跟在脚步飞快的查警官后头,忍了好一会还是放弃维持自己的形象,小跑了起来。
这辆公车停留的地方是一处挺大的沙地训练场,他们刚刚进来的地方敞开着大铁门,门外是宽敞的公路,路边整齐地栽着长得歪歪扭扭而且瘦弱的行道树。
谢天谢地,外头不是大片的野草。
秋夕一边往前迈着腿脚快跑,一遍顺着门内的训练场往前看去。
训练场上现在还有不少人在光着膀子吭哧吭哧地训练。
秋夕瞥过一堆聚集起来训练的人,咧着嘴露出一点点不忍直视的表情。
他们中有人从胸口的孔里伸进去一根杠铃杆模样的东西,而后身边的人就在那两端套上杠铃片,其他人就退后,在旁边鬼叫着看那人练习“举重”。
远些的地方是一栋简单的绿楼,长得不算高大,但似乎占地面积并不小。
一楼二楼的窗户是透明玻璃,秋夕视力还算好,能隐约看见里头有人影在晃动。
再往上的窗户蒙着一层黑,看起来是单项透视玻璃,搞得还挺神秘。
查警官早就注意到秋夕快掉了队,他们一行人风风火火往绿楼里走,秋夕加快脚步奔跑累得气喘,查警官却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
他对着自己身边的人使使眼色,把脑袋稍微朝秋夕的方向拧了拧,那人立刻心领神会,慢走几步等上了秋夕。
见自己的亲信和秋夕搭上了话,查警官一头扎进楼门里,拐进某个角落不见人影了。
秋夕扶着门口的柱子喘气,她身边现在留了两个人,一左一右围着她,他们说她可以缓一缓,在查警官来消息之前,还可以转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