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桶和淋浴,但一些容易见水的地方有掉漆和锈迹。
在蜡烛摇摆不定的暖色的光里,秋夕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年轻,而又显然不是自己的脸。
但也确实是倆眼睛一鼻子一个嘴两只耳朵。
秋夕拿着蜡烛出了卫生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靠近门的地方有一排很可爱的小松鼠挂钩,上面挂着一件白大褂,一大串钥匙,一个厚厚的带着绳圈的纸夹子,夹子上还别了一只细细的圆珠笔。
秋夕将蜡烛举近,白大褂的上口袋上插着一排各种样子的笔,另一边别着一个长方形塑料徽章,上面是红色的一行字样:索莱勒姆(茄属植物)特监医护中心。
嗯?
秋夕有点茫然的望了这个名字半天,恐怕又是翻译的问题了。
即使它贴心的给自己还加了个括号标注,但自己还不是很懂,不过后面那个“医护中心”,她倒是看懂了。
将那个纸夹子取下来,秋夕很快的翻了一遍。
这里记录的大概是一些同事交接班和值日表的东西,像日志薄。
其中有些用别的颜色圈出来的人的值班表和其他日程的名字,是罗菲,而日志薄最上边的主人名字,也是罗菲。
与之并列的还有所属部门。
秋夕把夹子放回去,看了下钥匙,几乎所有的上头都贴着布胶,写着似乎是房号的东西。
住院部吗……
秋夕在床头再翻了一遍,那里有一个手表,靠近被窝的枕头旁边是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怀表,里面有一张照片,里头的人是个年轻帅气的金色卷发男人。
秋夕再次尝试寻找其他东西,很快她就在自己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本日记,主人是罗菲,前半部分写着她来索莱勒姆(茄属植物)之前,和那个帅金卷的各种故事,后半部分添加了在索莱勒姆(茄属植物)特监医护中心的生活,和对帅金卷的思念之情。
前后的转折点就是她接受调任,来这里镀金一段时间,似乎也很正常。
秋夕在屋子里找到了本日历,对照着那日志薄查看自己明天的日程。
但令她疑惑的是,日程上今晚她应该在病区值班直到明天的,却出现在了这里。
大概是和别人换了?
秋夕没在日记里看到原因,今天罗菲的日记的内容只写了“好想金卷啊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呢”之类的话。
秋夕最后还是将床头的闹钟提前了一会,躺回了床上,给自己盖上被子。
她叹了口气,用被子揩去手心的汗,但心里的慌张还是令她发虚。
就好像打游戏入迷到了凌晨才睡觉,睡得迷迷糊糊间明明游戏小人还在脑子里腾腾乱跑踏的她心轰轰直跳,就听说今早要考试。
再往前一些时候,她还小的时候,这感觉就像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在深夜里敷衍着补作业的时候。
在老师决定抽查假期作业而不是普查却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发现自己中了奖正在被翻作业的那个时候。
秋夕梦到了。
她在教室里等着老师检查作业,老师就在她面前翻着她的作业,而很快,老师就把那作业摔到了地上,作业却一跳而起,张开书页,变成血盆大口,嚎叫着扑面而来。
秋夕一把打落扑过来的作业,瞪着眼睛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