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无声吸了下鼻子,他心想自己等这么久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人根本就无所谓他什么时候回去,以前表现出来的那些在意宠爱,可能只是表面的惺惺作态而已。
搞不好,只是为了干-他而已。
现在办不成事了,连装都懒得装了。
常欢越想越烦躁,忍不住开口:“喂——”
“嗯?”隔着电话,男人这一声“嗯”分外低沉。
常欢用力抓了把耳朵:“我要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你就一句好就完事儿了?”
薄文熠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应该说什么?”
“比如——”
“你想我吗?”
“啊?”
薄文熠轻笑了一声:“你先回答我,你想我吗?”
常欢用力咬了下嘴唇。
明明这是他想问的,怎么就被那家伙抢了先。
他怎么可能不想,尤其是白天听到陆风说还要继续拍摄不准回家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个空虚的气球快要爆炸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说了要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对面什么反应都没有,常欢这颗气球一下子就瘪了下来。
凭什么呀!
就讨厌鬼这个态度,他凭什么要先说“想念”。
他又不想天天被他按在床-上艹。
常欢越想越气,完全忘了不久之前,自己还说要主-动去追人,还说过要做点让薄文熠开心的事情这样的话。
他紧紧抿着嘴唇,老半天都不吭声。
又过了一会儿,对面传来悠悠的叹气声:“我知道了,你一点都不想我。”
“那你也没想我啊!”常欢再开口,声音里就带了气,“你不想我,我-干嘛要想你!”
常欢说完,立刻摁断电话。
他怕自己再说下去,会说更多乱七八糟,词不达意的话来。
但是过了五分钟,他又开始后悔起刚才自己的冲动来了。
甚至在心里暗暗骂起自己来。
常欢紧紧盯着手机,只要薄文熠再打个电话来,他立刻就服软认输,然后告诉对方自己很想他。
如果薄文熠想,他还可以主-动叫一声老公。
但是,墙上的时钟转到了十二点,他手里的手机却再没有震动过哪怕一下。
整个房间沉默的像是郊区午夜的星空。
寂寥而僻静。
·
因为这个电话,常欢被堵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他连续做了好几个噩梦,然后昨晚噩梦又开始做揍人的梦。
揍某个讨厌鬼。
一整宿没好好睡觉,第二天化妆的时候,常欢自然又收到了化妆师的“叨叨”。
他紧紧抿着嘴,不敢反驳,乖顺地由着对方将厚厚的遮瑕膏涂到了眼睛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