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捏着碎银哆哆嗦嗦的转过头来,一连接几声都说不出话来,指着空无一人的方向,花白的胡须抖动的厉害。
“总捕…你那两朋友……是人是鬼……”
“自然是人。”
左正阳翻身上马,朝陈老汉挑挑下巴:“既然给钱了,你就收好,最好别用,说不定,还能避邪驱鬼。”
等老汉回过神来,还想问,左正阳已经促马离开。
还能驱邪?
哎哟…那两位就是高人了。
陈老汉,连忙朝空荡荡的长街,双手合着银子躬身揖了一礼。
周府灯火依旧。
陆良生用缩地成寸的法术回来时,府内安静的难以听到人声,虫鸣时有时无的在草丛间传来。
侧院的灯光还亮着,红怜坐在门口等着他回来。
“公子,怎的只有你一人回来?”
“孙迎仙他说他翻墙快一些,怎么,他还比我慢?”书生将手里的面食放到书桌上,扯开上面的油布纸。
“给,尝尝鲜,味道还不错。”
聂红怜压着下腹,俯身过去,朝着升起的热气的汤面,轻轻吸了一口,红唇微张,露出洁白的牙齿。
笑着看向书生。
“比香烛,香好多。”
“那往后,我吃什么,都给你留一份。”陆良生也笑起来,将另一碗的油布纸撕开,目光扫过周围。
“我师父呢?”
这时,床底下,蛤蟆道人探了探脸,神色肃穆:“寻为师何事?”
“我给师父带了一碗面…”
不等陆良生说完,蛤蟆道人肚子咕噜噜又是一阵响,连滚带爬的从床底钻出,冲去外面,好一阵才回来。
与此同时。
屋外,有人从院墙降下来,然后…传来一声孙迎仙的怒骂。
“谁他娘拉的屎…”
坐在碗边咀嚼面条的蛤蟆道人,一脸云淡风轻。
一旁,聂红怜捂着嘴轻笑,凑近书生,小声道:
“蛤蟆师父,不知道吃了什么,一直闹肚子。”
道人又蹦又跳的过来檐下,骂骂咧咧的在坐在地上擦鞋,然后进去,与蛤蟆大声理论,陆良生赶紧上前笑劝。
灯火暖黄,映着人的、短小的影子落在窗棂,投去院中。
不大的侧院,是热闹而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