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边还有大侄子这样的高人徒弟,就连衙门里的主…什么来着都欣赏。
不久,亮着灯火的县城远远被他们甩在了身后,消失在山路的弯道尽头,直到下半夜,众人才过了白得五百两银子的兴奋劲儿,陆良生也感到疲倦。
“盼叔,咱们就在附近休息吧。”
“好!”
陆盼递过去一袋水,招呼其他人将驴车靠拢,猪羊牵过来,众人巴不得休息,快手快脚的做完一切,升起篝火,煮起饭食。
陶罐沸腾,陆庆舀一了碗干粮煮散的稀粥,看着大侄子端在了手里,嘿嘿的笑起来。
“良生啊,趁热看紧吃,里面加了肉的,可香,可带劲儿了。”
“庆叔也赶紧吃了休息吧。”
少年送走陆庆,一边将县衙里的那位老人送的书,籍着火光翻阅,一边喝着肉粥,他虽然识的字,可里面的内容,却是枯涩难懂,看得头大。
等到那边八条大汉吃完,围在火堆边上睡过去时,陆良生悄悄将包裹取过来,打开缝隙。
“师父?”
紫星道人扒拉开袋口,钻出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才知道为师还在?差点憋死过去。”
出了口气,负着双蹼摇摇晃晃的走去地上放着陶碗,探头朝里瞄了一眼。
“还有肉啊…”
“专门给师父留的。”
陆良生过去在旁边坐下来,将手里的《礼乐》扬了扬。
“师父,你能不能这书里的东西,都传给我?”
抱着陶碗坐在石头上的蛤蟆偏过头看了一眼书名,又转回去,努力将那几片肥肉嚼烂。
“老夫要是会,还搁你这儿吃残羹剩饭……好好的道不修,当什么官。”
周围安静下来,杂草间虫鸣一阵一阵的嘶鸣,篝火的光芒里,陆良生放下书,看着那边酣睡的八条大汉,话语很轻的开口。
“师父,你说那夜我做的对不对?”
蛤蟆道人像是吃饱了,推开陶碗,枕着一颗小石子躺下来,蛙蹼架在另一条曲起来的短腿上。
“烂好人。”
旁边,少年枕着脑袋也躺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夜空半轮清月。
“……父母弟弟都死了,她一个人还活得那么坚强,却遭受这样的罪,我看不下去…总觉得老天爷不该那样对她。”
蛤蟆道人没有说话,依稀的记忆里,好像有那么一个姑娘,活的坚强,可最后还是被沉在了河里,这么多年过去,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思绪飘了一下,晃晃脑袋,又重复刚才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