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斩钉截铁,颓态一扫而空。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回忆起孟黄粱当年对他的好,正如后者所说,当年的恩情···他的确是难以还清。
但是经过五年的漂白,当初那份感恩的心,早就已经有些不太存粹了。
“你不是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离开吗?”孟黄粱冷笑一声,掀开衣扣露出胸膛:“这就是原因!”
“枪伤?”姬如雪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种伤痕她小时候曾在太爷的身上见过,记忆犹新。
“当兵的!”
孟黄粱鄙了她一眼,随后默默扣上衣服。
“黄三!你以为我为什么现在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孟黄粱趁着这个机会,想要彻底打消黄三心里的轻生念头:“半年前我还是个植物人,要不是命大醒了过来,你还能见到我?”
“这枪伤···?”
黄三懵了。
“哼!你以为祖国是太平的?”孟黄粱重新坐在凳子上,那两个保镖也才满头大汗的爬起来,警惕的盯着他。
“你现在失个恋就寻死寻活,你可知道我边疆战士为了保护你们这些人的安全,数十年如一日?就连睡觉都抱着枪!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能享受和平,都是我们这些人拿命在搏?”
“哼!你太让我失望了!”
孟黄粱对于这种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从来没有好脸色,即便他曾经是自己的兄弟。
“我···我就是想不通!!”
黄三还在挣扎着,说实话,孟黄粱身上的枪眼儿深深的震撼到了他。
“你要是变成一个植物人躺床上一动不动的躺一年,你就什么都能想清楚了!”
孟黄粱继续嘲讽着。
“这不一样!”
黄三依然狡辩。
“你们俩先出去吧!”姬如雪名如其人,见到这一幕,自然是猜到了孟黄粱的用心良苦,立马让两名保镖先出门,不要在这里制造尴尬的气氛。
“是,小姐!”
保镖连连点头,对于面前那个连正眼都不瞧他们的神秘人,他们自知不是对手。
“哼!你就是贱!”孟黄粱突然开骂:“我看你的脑子都是肌肉做的,不打你一顿松松筋骨,你就始终想不明白!”
“别!我特么都被人打成这幅鬼样子了,你还能忍心对我下手?我可是你情同手足的兄弟啊!”
黄三顿时垮了。
“我保证,我觉得不会再想不开了!我绝对不去自杀了!你相信我啊!阿孟!”
可孟黄粱不听他的,看眼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