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观察了十几分钟,让娜的情况逐渐好转过来,脸色安详了下来,又重新透出些许红晕。
“神术起效了,应该没事了吧?”
想想之前那护腕,和医生送的小册子相比,高下立判,让他不由得想念起医生,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样?
要不干脆写封信问问吧!
罗尔心里琢磨着,坐回了桌边,拿出纸和笔。
等到写了几句话,他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自己缩在这穷乡僻壤,怎么会突然想着给人写信?
他突然打了个激灵,想起之前麦克米伦说过的使用那护腕的代价:会情不自禁的想要释放出内心压抑已久的念头和欲望。
之前罗尔并不太把这代价当回事,自己又不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心口不一的伪君子,向来都是敢爱敢恨,快意恩仇的爽快人,心里更是十分健康,没什么压抑的。
但实际情况告诉他,这代价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确实很久没和医生联络了,只是一直窝在丰饶谷地,没法写信或者拍电报。
这……这下怎么办?
罗尔又想起了麦克米伦的介绍,这个代价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睡一觉,顺便做个释放欲望的美梦。
但他望向房间里的小床,已经被让娜霸占了……
看着让娜那张俏丽而恬静的睡脸,实在不忍心叫醒她。
正好,蹭着她睡着的时候,把之前她忘掉的那双黑色袜子还给她吧,或者替她穿上?就像小时候帮女儿穿袜子那样……
他心里又突然冒出来一个更古怪的念头,下意识的从左手取出了那双袜子。
还好他又及时醒悟了过来,赶快把袜子收回去。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离开房间!
罗尔连忙起身,打算离开。
可正要开门的时候,他又突然想到,自己这种诡异的情况,如果在外面不小心又犯病,怕不是人设崩坏,社会性死亡?
呵~社会,我一个穷乡僻壤的山野村夫,有什么社会?
话说我剑术那么厉害,女儿又那么可爱那么乖,还拿着高薪工作,干嘛一直窝在那个不通水不通电的小破村子里?直接去帝都逍遥自在不好吗?
还可以顺便给女儿找个后妈,我看她那个奥利安娜老师就不错,颜值高身材好,又是白毛黑皮,很好舔……
他心里又很突然的冒出来一股脑乱七八糟的念头。
幸好奥利安娜不在身边,客观条件受限,他又很快回过神来。
完了,这样下去,我怕是真的要死了!
罗尔心头顿时慌得不行。
还好没有六神无主,他突然急中生智,想出个解决办法。
这些平时被压抑的想法,防是很难防的,会莫名其妙的突然冒出来,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想办法主动引导,去思考一些不那么过分的问题。
我家传剑术的奥义,光是叫一二三四,未免也太朴素了,一点都不霸气酷炫。
我不如想一些更帅气更中二的名字。
他成功的引导了脑子里的念头,然后坐回桌边,拿出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可惜他并没有太严重的选择困难症,这个方法只帮忙拖延了四十多分钟,正好把奥义四改名成了星爆弃疗斩。
离代价的时限还有几分钟,让娜暂时也没有清醒的迹象。
于是他又走到落地镜面前,从左手取出了礼帽和单片眼镜,带在右眼上,嘴里低声说道:
“呵呵,我就是‘错误’”
接着,他又取出一条普通的腰带,扣好,然后手舞足蹈的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嘴里还不停念叨着: